,连从他身边过也不愿意。堂堂一个帝姬愣是做了月老的侍从,扶着对方从府门进去,生怕被落下了,叫他钻了空子。
冥彻知道她不喜欢一梦华胥,所以宴席就摆在原来的宫室里,桌子上所有菜都紧着她的口味做,又甜又辣,仿佛人不是在泰山府,而是到了蜀地。
月老哪里吃得惯这些东西,他年岁已高牙口不好,最后还是喝了孟婆两碗汤才顶过去。
直至到了男人书房,生死簿被取过来,冥彻念名字,冥魅便说姻缘,两人这才有了对话。月老坐在一边认认真真勾着红线,也不去打扰他们,可是才过了没多久,待男人又说完一个名字之后,对方却没了回音。
抬头看了一眼,这才发现一旁座位上的女子竟睡了过去。
“帝姬这是灵力不足吧,我之前还劝过她,若是身子撑不住,这编纂姻缘的活儿可以延后些时日,反正都是提前编好的,不会耽误在世的人,可她就是不听。”摇了摇头,月老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“抱歉,估计这次要劳您在地府多住几日了,待魅儿好些咱们再开始。”
闻言忙起身行礼,月老的语气客气至极,“府君哪里话,这样说可是折煞老朽了。一切当以帝姬的身体为重,其他都可以放一放。”
“那便让人送您回房休息,有事我再叫您。”
人走之后,冥彻盯着伏在桌几上的女子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他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,比她每次去凡间的日子还要长。
冥魅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儿,不知是从何处沾染来的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,而露出来的那一半眉头轻拧,似是很不舒服。
云锦做得衣服到底轻薄了些,抵不住地府的yn寒,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,动作轻得像是在捉花丛里纤弱的蝶。
他只是想护着她,可蝴蝶却不愿意。
她想要飞,要自由,要看海棠花开,要闻人间烟火,要在冬日的时候落在书生的肩头,瑟瑟地靠他取暖。听他读书,陪他研墨,哪怕墨汁染了花衣都无所谓。
她要的日子,他一样也给不了。
一滴泪落在她纤长的眼睫上,睫毛一眨一眨,像是受惊的蝴蝶要飞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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