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旧日回忆里拉了回来。
看着她皱眉的样子,冥彻盖上锦盒冷声道,“不行么?你是我妹妹,我把长命锁和你的头发放在一起有什么不妥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生什么气”她就是不喜欢他这臭脾气,不怒自威,一点儿不像崔钰那样温柔。明明也是疼自己,可就是让人觉得离着很远。
不能亲近,也不想亲近。
“看你藏得这么好,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把玩着发梢,冥魅想起来崔钰也有她的头发,那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,也被他当做宝贝一样带在身边。
“没有什么比你重要,只是你从来都不在乎罢了。”言语里有遮掩不住的失落,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,冥彻知道她不会也不愿安慰自己,索xng就继续道,“孟婆叫我再让一让你。”
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不说话,女子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,恍然听见他这样一说有些反应不过来,“什么?”
“她问我是舍不得的你多些,还是舍不得自己多些,若是前者就像以前一样,依旧让着你。”只有这样才能不伤害那份兄妹情,冥彻苦笑,他有时候宁愿自己被她恨着,留在心里的记忆深刻些,有时候又怕她恨,以致于两人像是陌路。
“那你怎么说?”抬头看着他,像是等待审判的囚犯,冥魅的心都要跳出来了,手心全是汗。
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却似有一万年那么长。
男人眼睛依旧盯着那个锦盒,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承认,或许他们此生最亲密的时刻都锁在盒子里了。儿时那样无所顾忌地相依相伴如千帆离去,湖面风平浪静,船过无痕。
“听天由命,看他能不能活着从阿修罗界回来。”
占有是一种爱,放手未必不是,前者宁愿对方恨自己也要痴心守护,后者宁愿自己肝肠寸断也要给她自由。
没有哪个比哪个更好,也分不出孰轻孰重。爱到疯魔还是皈依我佛,也只是一念之间。
冥魅高兴得几乎要叫出来,极力克制自己喜形于色,生怕对方反悔,可嘴角的弧度还是越绽越大,像是依照时节开放的花朵,娇艳y滴,欣欣向荣。
却不是为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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