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一日,她便唱了一日的小曲儿,现下真真是乏得紧了。可她还是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刀,轻手轻脚走到了门前。
一刻也不敢松懈,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不得安生。她害怕若是自己一时不妨就会被jān人算计,从此万劫不复。
刀子上淬了d,如果杀不来人,至少能自保。阮瑟瑟至今都记得三姐惨死的样子,那么明艳动人的女子,曾经是整个修罗城男人趋之若鹜的对象,却在入了罗府不到三个月就身亡了。
她死的时候衣衫残破,就那么袒胸露的被扔在了乱葬岗,阮瑟瑟偷偷去看过,女子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印子,xà t溃烂,修长的手指全都扭曲变形,让人难以想象她生前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。
如果说阿修罗的男人是兽,那罗家的男人简直就是魔。
想尽一切办法软硬兼施将人从浮生馆带走,之后便如玩物般。
犹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待在三姐的房里,女子琴弹得极好,妈妈就让她跟着学。哪怕知道她是自己的替代品,可女子还是悉心教导,银铃般的笑声恍若天籁,衬着流水般的琴音,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。
“瑟瑟,三姐或许等不到能从这儿逃出去了,可三姐希望你可以,离开这儿,离开阿修罗,去过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生活。”
这是她出嫁前对自己说的话,谁能想到那一别就是后会无期,而这瓶dyà是她唯一留给阮瑟瑟的东西。
没来得及服下就死了。
握着刀柄的手骨节发白,他折腾了她整整一日,到了晚上还不肯放过。人在累极时最烦,而烦透的时候又最恨。阮瑟瑟眼底泛起浓烈的红,是宁愿清白死去也不愿苟活于此的决绝。
所以下手也特别的狠。
几乎在男人进来的一瞬间便举刀砍下,却意料之外的被他闪身躲过了。不仅如此,自己的手腕被人钳制住,往前踉跄一步,尖刀就掉在了地上。
好在对方及时把快要落地的刀踢起,复又牢牢握在手里,另一只手则捂着阮瑟瑟的嘴,整个过程一丝声音都没有。
“别出声。”入耳是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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