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,将周围的星子比得黯无颜色,“魅儿,我想你了。”
语气温柔,连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。
从前听长辈说过,鹊鸟啼鸣,是远人将归。那么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到她身边了呢?
收起两人的定情之物,男人迈开步子,终是融进了夜色里。
陆昭在房里急得来回踱步,方才阮笙儿打发了婢女递话过来,说罗府出了事,管家派了人来把罗翊叫走了。
他当时就知道情况不妙,一面告诉自己稍安勿躁,一面飞快地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办法。
知道那男人是个硬骨头,就算被抓也不会把自己供出来,可越是这样,他心里就越着急。
他们住的地方就在罗翊给阮笙儿置的宅子后面,除了自己和崔钰,这院子里还有许多谋士和府兵,他生前是个没落的读书人,并不懂用兵之道,且就算是熟知兵法,那些人也未必听他调遣。
把心一横,陆昭正打算单qāng匹马地去闯城主府,一开门却见男人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你他妈干什么去了?”一把将崔钰拉进屋里,他顺着门缝看了看外面,转过身骂咧咧道,“你知不知道老子都要被你吓死了。”
“你一个读书人,怎么满口粗话。”坐在桌前倒了杯茶,崔钰好整以暇地答着,“去了趟浮生馆,躲过一劫。”
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茶碗抢过来,陆昭气得脸色都变了,“我粗俗?我那都是被b的,你为了能早点回去,什么都顾不得,连退路都没想好就走了,就留我一个人担惊受怕,你好歹告诉我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救你?”
崔钰也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,想着要是直说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出事好像有些过分,于是只好先退一步,“抱歉,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上,陆昭闻言像泄气的皮球,那些火气没了用武之地,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转身朝内室走去,他确实没经过什么大事,一朝遇挫便郁郁而终,日子平淡无奇。哪像外面的人,同是书生,对方可以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而他最多就是纸上谈兵。
“若是我真的出事,你就说要回去向府君复命,罗忞碍于泰山府,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崔钰的声音自身后而起,生怕自己的言辞还有不妥之处,会刺痛对方,于是又加了一句,“我知道你不怕死,可总要有人去知会冥魅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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