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开始骂起人来。
谢必安闻言倒抽一口凉气,连帝俊都不敢这样骂他们家府君,这人可真是活腻歪了。
果然就看见冥彻朝自己勾了勾手指,男人轻启薄唇,露出一丝笑来,“生死簿呢?”
白无常闻言一愣,府君的气量不至于这么小吧,这么快就要利用职位之便公报私仇,纵使对方再不恭敬,也不能即刻杀了,“在府里,您不是说要将事情留给那个凡人么?”
“回去拿。”
“是。”
是夜,孙秀才身边围着一黑一白两个男人,一片混沌之中,只觉得那两人一边一碗一碗地灌他酒,一边叹气道,“喝吧,我们家府君都还没喝过夫人酿得酒呢,你小子好福气啊,酒也喝了,孟婆汤也饮了,明日一早就上路吧。”
“府君为你选了个好前程,凉州是个好地方,繁荣,富庶,民风彪悍,最适合你这种不怕死的xng子。离汴州城也远,三千里地,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。”
“再讨个凶一点的老婆,保准你此生都不敢再肖想旁人的媳f。”
冥彻虽没有勾了他的阳寿,但稍稍在生死簿上改了几笔,一个人一生的轨道就这样改变了。本来这孙秀才是个万年考不中的命,泰山府君仁厚,竟给他一个小官,就是山高水远,要背井离乡了。
人生就是这样,福分此消彼长,谁能说得清哪条路更好呢。
墨璃从外面进来,见男人就坐在床上直直盯着她,心中不免有些发憷,“怎么了,酒都送完了么?”
“托你的福,府上的yn兵一日没得闲,比平日缉拿恶鬼还累。”那些冥府yn差被汴州城的小媳f大姑娘老太太缠个不停,酒一坛一坛送出去,酒窖都搬空了,还欠了许多,银钱倒是赚得不少,可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,他们需要再酿许多酒才行。
“生意好不好么?”乖巧地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站定,墨璃绞着手指,担心他是真的累了。
可她也没让他去送酒啊,她舍不得,怕他被别的女人觊觎,所以一直将他留在店里搬酒。
“过来。”薄唇吐出两个字,已经耗尽了所有耐xng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