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崔钰同情,更不想他看到自己如此难堪。
罗忞说得对,她生在浮生馆,长在浮生馆,哪能跟泰山府的帝姬相提并论。所以不论崔钰救过她多少次,也只是出于他的教养,而不是别的什么。
宴饮还在继续,阮瑟瑟这边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,失魂落魄的,可另一边罗翊等人却是严阵以待。
“翊儿,娶了这么漂亮的媳f儿,又扶正了,心情想必很不错吧。”罗忞忽然对着小儿子开了口,面色虽然和乐,可语气里的不善任谁都听得出。
心几乎要跳了出来,罗翊看了看陆朝,故作镇定地举杯道,“孩儿今日所有一切皆是父亲所给,祝父亲福禄双全,寿与天齐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罗忞闻言大笑,不像是高兴,倒似是嘲讽,“你从前笨嘴拙舌的,如今竟然也会说漂亮话了,娶了媳f果然是不一样,若知道你如此长进,就该早让你娶了笙儿姑娘。”
“父亲”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罗忞心里七上八下的,连握着酒杯的手都打颤。
“好了好了,你的心意为父收下了,礼物也备的很用心,只是听闻你招了泰山府的鬼差做幕僚,为父想看一看。”
言毕便将目光投向了陆朝,男人起身恭敬地举杯道,“城主大人,承蒙三公子不弃,给了卑职一碗饭吃,要不然的话恐怕我现在还在苦役营砌成墙呢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喽,是我把你和那个凡人扔到苦役营,如今翊儿赏识你们,把你们抬举到这个位置上,所以你们视他为恩人,给他卖命。”
“卑职不敢,城主永远是城主,决不容僭越。”陆朝低头,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,罗忞虽是有意刁难,但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寿宴上找晦气,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。
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,他有心放过,对方却没完没了起来,堂下的男人喝完酒,竟上前一步走到了正中间,拱手道,“城主,今日陆某愿舞剑助兴,祝城主生辰安乐。”
冷哼了一下,罗忞想说他跟自己竟玩儿上了“项庄舞剑意在沛公”的把戏,还真是不知这鸿门宴到底是谁给谁摆的,但转念还是应了下来,“好,好,那就有劳陆公子了。”
“不敢。”言毕又看向瑟瑟,“四姑娘,可否以琴音相配?”
忽然被点名的女子看了看崔钰,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,只得机械地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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