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是九千八,房租消耗了将近一半。
其实在这个年份,在迟绪这个年龄,薪酬已经远远超于同阶层的人了,他自己不满足而已,“虽然房租有些贵,但是房子不错,比我之前租的暖和多了。”
赵瑞怀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一番,“怕冷你还穿这么少,上楼吧,不要耽误明天上班。”
“好”迟绪拖着行李箱默默转过身,摸了一把自己新买的羽绒服,忍不住笑了。
他老板,人真挺不错的。
推开新家的房门,迟绪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,他把行李箱推到客厅,偏头看向厨房,餐桌上摆着几盒外卖,大部分都严丝合缝的扣着,只有一盒被动过。
听到声音,程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满脸委屈的质问道,“你去哪了,怎么才回来啊。”
迟绪有点迷茫的看着他,“嗯”
“乔迁之喜啊,我们不得一块吃顿饭嘛,我都等你好半天了,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,结果发现我都不知道你手机号是多少。”程达指了指餐桌上的外卖,不大好意思的说,“我实在是饿的不行,就先点了外卖,吃了一点。”
有人在家等他吃饭。
迟绪对这种感觉陌生至极,别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不过程达的美意他无法辜负,“都凉了吧,要不我重新定”
“不用不用,都是炒菜,拿到厨房里热一下就好了。”他兴冲冲的问迟绪,“你会喝酒吗,我还买了一箱啤酒呢”
岂止会喝。
他的老板是个一杯倒,这么些年外出应酬,迟绪都冲在挡酒的第一线,或许是遗传父亲的基因,他第一次喝酒就表现的很好,之后酒量更是锻炼的极佳,“我不太会明天早起还要上班,喝酒就免了。”
程达顿时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。
社会小青年,无酒肉不欢。
迟绪笑着脱掉羽绒服,主动到厨房里热菜。
锅是房东留下的,虽然不可能有人用炒菜的锅吃饭,但迟绪还是反复的刷了几遍,等他刷完锅,一扭头,见程达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,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,金黄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灿烂非常。
“看什么”
程达杵着下巴,闲唠嗑似的问,“你净身高多少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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