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下车,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,眼睛就开始打架了。
他掀开帘子瞧了眼,轻声唤着怀里的人儿,“脂儿?”
胭脂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爬起来,长吸了口气,振作精神,柳子弋帮她整了整衣裳,“我们先去拜见我爹和我娘。”
不一会儿,马车缓缓停下,胭脂被柳子弋扶下车,看见的不是柳府二字,而是已行书写就的‘蔚山苑 ’三字。
胭脂好奇地盯着匾额上那三个大字,她记得五年前来的时候到卞南城的时候,抬头看见的是柳府二字,脑海里对这&a;蔚山苑&a;三字没有丝毫印象。
“弋哥哥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爹娘还有另外两位叔父早在五年前就搬进来住了,柳府如今空下来给我们这些晚辈。”
柳子弋所说的五年前刚好是那一年的冬至时候,而胭脂随母亲归来探访恰好是那一年的春分时节。
那时,柳家的四个兄弟尚年少,柳家尚由柳重鸣等几个父辈们撑着,五年过去了,这四个少年已经年轻有为,越发稳重,柳家诸般事务已经渐渐由父辈移交到晚辈们手上。
搬来这蔚山苑里,一来,是为图个清静,二来,老大子弋,老二子栾,老三子陵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,主母叶榛儿已经在悄悄地帮儿子们物色起儿媳妇来了,只待成功之日,讨杯儿媳妇茶喝上一喝,再上个一年半载再抱上个小孙子抱一抱。
胭脂跟在柳子弋身边,入了大门,看见的不是大堂会客之厅,而是一座蜿蜒的白玉石桥,桥下是个宽阔的池塘,水里荷叶荷花成团成簇,并未将一池子水挤满,而是零星间隔些距离迎风盛开,看起来清爽秀丽,池水清澈,五彩十色的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,自由安逸。
蔚山庭苑的构置与一般的居家大院不同,少了些拘谨与庄严,多了几分随性与洒脱。
穿过石桥,是用形状怪异的石头堆起来的假山,旁边是两从茂密的修竹,中间是一条与比桥宽些的青石路,过了青石路,穿过一条长廊,方看到屋苑亭台。
柳子弋还未让人去禀报便有人先向他们走来。
胭脂见那迎面而来的红衣妇人似与母亲一般年纪,容貌虽好,可是瞧着好像冷了些,看着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,不过她却肯定不是她那位舅母。
“大少爷,这位是?”红衣妇人上前,对柳子弋浅浅一笑,目光落在胭脂身上,疑惑道:“这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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