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
覃桓昔眨了眨有些干涉的双眸,平复稍显起伏的心情,如果不是无意中察觉到宁莘对他的那份别样的心情,说不定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走进了那座豪华的牢笼,从此再也没有回头之路。
静静地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,覃桓昔忽然浑身一僵,睁开眼一脸惊讶和茫然,脖子间一抹潮湿逐渐蔓延开来,他抬手轻轻抓住宁莘后背的衣衫,张了张嘴,喉咙有些堵,只能木然地吐出两个字:“小叔……”
话音刚落,抱着他的胳膊猛然施力,他的身体再一次撞上对方的胸膛,腰间的臂膀肋得他的腰隐隐作痛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捏碎了搂进体内。
覃桓昔叹了口气,抬手安抚他的后背,轻声道:“小叔,你先放开我,小心伤口。”
“我不放!”宁莘紧紧抱着他,含糊不清地道,“放开了,你又会离我而去。”
覃桓昔仰头无奈地看着天花板,默默地告诫自己,宁莘现在是病人,他不能和一个受了伤的病人计较,劝解道:“小叔,我既然敢认你,就不会再逃避,你先放开我,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?”
这一次,宁莘没有再任xng,他松开覃桓昔,拉开两人的距离,低头看着覃桓昔的脸,眼中还有些许泛红和水光,嘴角却扬着淡淡的笑容,声音有些沙哑地道:“你担心我?”
覃桓昔抬眸对上他的眼睛,认真地道:“小叔,刚才覃屿的话,想必你也已经听见了。”
宁莘微微皱了皱眉头,他对覃屿的感情有些复杂,但他同样十分肯定,这份感情无关爱情。当初在国外初见覃屿时,正是他沉浸在失去宁薛的悲痛里,最无法自拔的时候,覃屿的出现,就像一根浮木,他紧紧抓住,自私地没有放开。
覃屿很单纯,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,而他却卑劣地把覃屿当成了宁薛的替代品,甚至想一直圈养在身边。明知道给不了覃屿想要的爱,他却始终没有放手,直到覃屿发现了真相不告而别,他还想着把人逮回来禁锢。
宁莘低下了头,淡淡地道:“是我对不起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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