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屿打着哈欠缓步走出房间里, 楼下大厅里一阵阵稚嫩的欢笑声不绝入耳,他松开掩嘴的手掌,嘴角也跟着勾起了淡淡的弧度,加快步伐走下楼去。
“小源, 早安……”刚打完招呼,眼睛余光一眼就瞥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, 覃屿不由得黑了脸, 没好气地瞪着对方道,“宁总的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吧?眼看着快要过年了,宁总确定不趁早回去准备准备吗?”
宁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 jā叠起双腿, 似笑非笑地道:“既然是过年, 当然要热闹一点,想来莫爷也不介意多一个人吃年夜饭, 毕竟除夕夜就该团团圆圆才有意义嘛, 指不定还能在餐桌上谈成几庄生意, 宁氏和莫氏珠联璧合相得益彰。”
你这是哪门子合家团圆?哪门子珠联璧合相得益彰?覃屿嘴角抽了抽,默默地腹诽了一句,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宁莘的内里竟是这般黑得反光?
覃屿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, 蹲到莫寺源身边,轻柔地摸摸他的小脑袋,注视着他纯真的笑容,心情总算是好多了。
不过短短几天时间,他莫名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变态, 原本以为宁莘赖在莫宅不肯走,每天都要面对这个家伙,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自在。可事实上,除却起初那两天的尴尬,心情反而比不见面时来得更为平静。
束缚的枷锁一旦解开,也是给与彼此的释放,就好比一对常年处在矛盾中的夫妻,整天为着柴米油盐和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得天翻地覆,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等到真正离婚后解放了彼此,反而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对方了。
覃屿看着逗弄着莫寺源的宁莘,在一起一年,他从未见宁莘笑得这么轻松自在过。眼前的这个人,他爱过,疼过,思念过,恨过,悔过,绝望过,却未曾真正地拥有过。
或许时间真的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yà,真正静下心来看待过往的时候,当初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渐渐地变淡了,也许他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人和这段感情,但不会再有恨,更不会思念。
再往矫情一点讲,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呢?就当是给自己的成长道路上增添一道坎,跨过了就会变得更成熟稳重,以后遇人遇事擦亮眼睛,总会有新的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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