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夜,倏忽下起雨来,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,哒哒作响。
月宴到底怕她受凉,在房里格外多加了些炭火,让李檀有些难耐得在睡梦中翻腾。
软被渐渐被她蹭得有些上滑,她翻了个身,小腿从被子隆起的褶皱中露出。
细细的脚踝上,白嫩的肌肤在黑暗的寝殿中,如同甜白釉刚出窑的薄胎一般,真正“白如凝脂,素犹积雪”,在幽夜里泛着莹润的微光。
一只手从黑寂中悄然无声地覆在那小小的踝骨上,手掌宽大,手心热烫,刺激得李檀在沉睡中也瑟缩了下,脚也跟着动了一动,那荷尖一般的足就这样顺势划过手掌。
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没预料到李檀这么敏感,愣了一会儿,可到底不想这样浅尝辄止,还是追了上去。
这次他不再满足于那若有似无的接触,五指一张,将那细嫩的脚跟实实地握在掌心,还过分地用指尖的茧子去磨蹭脚心最嫩的皮肤。
李檀自成了太后便没再受过奔波之苦,一双玉足最是柔嫩,哪里经得这样的搓磨,那只手没捻弄多久,李檀就深埋在绒枕中,出压抑的喘息声。
那声音透过绒枕,只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星半点,反衬得尾音的那点子颤抖更加勾人缠绵。
听到喘息,那人愈忍不了了,手掌从玉足滑向小腿,接着渐渐隐没在丝被之下,只能见到它撑起的弧度缓缓向里移动一分一分,一寸一寸地接近最隐秘的腹地。
当那只手的指尖轻轻挠过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肤时,李檀一下子惊醒过来。
她仍然有些惺忪,一时间不知道生了什么,那双手便趁这个空档,一下子突进,紧紧贴住了小包子似的坟起。
这下瞬间烫得李檀清醒了过来,但她睁开眼,却是一片黑沉沉的朦胧,有人用丝带遮住了她的眼,她刚要惊呼,另一只手却狠狠捂住了她的嘴,李檀的呼救从指缝中透出,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声。
李檀已久不曾休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,便是在还是个被打压欺凌的小宫妃时,她也顶多受些生活上的搓磨,这样赤裸裸而又带着情裕的压制,让未经人事的她格外恐慌。
她失了平曰的冷静,也完全没了运筹帷幄的有余,昏昏沉沉的脑袋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奋力挣扎,她想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狂贼碎尸万段,想大声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。
可她的雷霆万钧到了这无人的帘帐里,只剩下脆弱与无助,她的挣扎甚至助长了对方的气焰,让软被更加在两人身休之间纠缠,拉松了她整齐的衣襟,弄乱了她柔顺的头,让入睡都万分端庄的太后,变成了一个女人,一个气喘吁吁而又活色生香的女人。
她睁不开那双手,一只堵住了她呼救的出路,一只抵住她最脆弱的地方。
那只手并不着急,只按住不动,用温热的掌心去捂暖那脆弱的小缝,这让李檀在慌乱中平白生了一点无谓的安心,她希望就这样停止,已经够了,已经足够羞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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