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喜请来了李檀,喜滋滋地等着当功臣领赏,可他在帘外站了一会儿,却越听越不对劲,起初还能听到窃窃私语,随之一片安
静,接着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,把他吓得够呛,也不敢进去了。
李檀进门的时候,见到椟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心中就如同被蚂蚁咬过一样酸疼,她那么喜欢椟玉眼中的亮光,那是为了
她才燃起来的光,可如今自己却要亲手灭掉。
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已经快要死掉了。
李檀缓缓步向椟玉,脸上满是难得的温柔,让椟玉笑得眯了眼,隐隐可见唇间露出的小尖牙,李檀心头越来越软,她想抱住这
个孩子,抱住她唯一的男人。
可她只是把一罐瓷瓶交给了椟玉。
这里面装的是她的润体乳,这些东西她都是用了经年的,可如今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点变化
味道没变,触感没变,可留香时间却变了。
她日日沐浴后都会用这乳,所以没有察觉,那日在书房里二人胡闹一场,香味沾到了椟玉为她画的画像并不奇怪,可过了多
日,那卷纸上依然有余香,这便是蹊跷之处。
李檀不用香,润体乳的味道也清雅为主,留香短暂,这几乎是她作为政治家的直觉和习惯决定的,她从来不会对外留下任何太
过明显的痕迹,哪怕是气味。
可如今,这留香却成了例外。
既然会留在纸上,自然也会留在与她肌肤相亲的人身上,且这润体她只涂于肌肤上,若非极为亲近,若只是养母与养子的恭敬
关系,这隐于内裳之下的香气是不可能流连在帝王的身上的。
有人费尽周折地换了她的用物,还是这样的用物,所求为何?
不过是为了以此为饵,探出太后是否与人有私。
此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,换掉她的用物,自然不是简单的,如今已经疑了她,李檀不敢想,这香是否已经让椟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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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露了痕
迹。
此事如被发现,她和椟玉都将万劫不复。
李檀冷静地说着,思绪清晰,丝毫不乱,椟玉坐在书桌后,神色渐渐凝重,眼中一派冷硬,肃杀之气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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