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微微一笑应了她一句。
“出来晃了一整日,也该回去了。”萧思尔摘下头上的帷帽递与殷朔之,沉暮的余晖留着一瞬如血般的色泽,在萧思尔的脸上印出一个妍妍的笑意,点漆般的眸子弯如新月,竟是叫殷朔之瞧得微微失了神。
“也是”接过萧思尔递来的帷帽,殷朔之回过神,敛着眸子点了点头。
依旧是那一步之遥的距离,殷朔之在前,萧思尔在后,两人朝着晋王府的方向而去,只是让两人未曾想到的是,还未走过一条街的距离,便是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将而来。
迎着余晖,萧思尔抬头去看,便瞧着不远处策马而来的几道身影,但因着那残阳光照,她并瞧不清来人的面貌,直到马蹄声近,高头大马上的英俊少年堪堪扯住了缰绳,马儿长鸣一声抬起了前蹄,重重落下之时扬起了万点尘埃。
“王妃——”文曲于马背上翻然落下,身后跟着廉贞与禄存,三人单膝跪于萧思尔面前,惶惑难安。
“本王来接你回府。”马背上的少年郎翩翩然落于萧思尔的面前,唇角的笑意醉染了残阳余晖,生出那么些迷人的温柔惬意,只叫人一眼便是忍不住沉入那柔情弥海之中再不愿醒来。
可萧思尔却晓得,这不过是外人眼中他所做的那一番戏,当不得真。唯一真实的只有那柔和之中稍带的料峭寒意,直如那万把冰刀,一刀一刀将她戳成个马蜂窝,才是他的本意。
“有劳王爷了。”萧思尔盈盈一拜,早已习惯了他的此般伪装,不过是做戏罢了,他会,她也是会的。
“今日却是有劳牧山先生帮本王照顾王妃了。”杨广看了萧思尔一眼,转身便是朝着殷朔之揖了一礼,明明是寻常的口吻,可萧思尔却无端端从中听出了一丝森寒,她心头一凝,思及恐怖。
“今日得亏牧山先生相助我才得以脱离困境,事后又想着我虽来了这上京之中,但却从未领略过此地风光,所以才求了牧山先生做向导,也算是游览了一番长安繁华,此中未有叫人回府通报却是我的不是,王爷可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萧思尔往前迈了半步,几乎是本能一般将殷朔之往身后挡了一挡,接着便是笑意妍妍,如同撒娇一般朝杨广说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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