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便,她低头看着裙子长长的衣摆,一狠心,就要撕裂一部分,方便行走。
恰在这时,雨竹晃着她惊喜道,“姑娘姑娘,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住?”
宴琼松开手,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影影绰绰,树林掩映间像是有一座建筑,金瓦红墙,飞檐若隐若现。
“这是……”她们明显离那座建筑还有一段距离,无法辨别是宅院还是别的,不过总算是有人烟了,她和雨竹互相搀扶而起。
又走了许久,宴琼才急了,明明那建筑就在眼前,却怎么也到不了,“姑娘……”雨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,“我们、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……”
“别胡说,”宴琼斥了她一句,站在不动,目光遥遥看向远处的建筑,在这个角度看的清晰了,才发现那竟是一处道观,比起鬼打墙,她更倾向于是奇门遁甲。
她幼年也曾好奇钻过父亲的书房,父亲有许多藏书,年纪渐长,不便去前院,宴琼也会托兄长向父亲借书观看。
但就算如此,宴琼在奇门遁甲上也只是略懂。
再仔细观察了一遍,还是毫无头绪,宴琼一咬牙,对着道观的方向拜了一拜,高声道,“小女子在山间迷路,误入此处,还请道长恕罪,现身一见。”
声音在林间回响,惊起一片鸟雀,此时天色已晚,林间高大树木众多,光线不足,昏暗的更早。
昏暗幽静的丛林,强作镇定的狼狈少女,眼底尽是惊惶不安,坚定护着她的小丫鬟。
谢婉一挥手,水镜散去,重新落到银盆里,纤细的手指放入其中,一边淡淡吩咐,“去接她们进来。”
“是,”室内静立的女子应声而去。
宴琼几乎是绝望的,她喊出那一声,并不抱希望会有人出来,毕竟她们已经在这周围绕了那么久,都没见人来。
但她别无他法,仰头看着已无一丝日光的天际,也不知是死在这深山老林更体面,还是回到都城被流言蜚语淹没来得更好。
时下风气对女子苛刻,她失踪一晚,就算侥幸回去,又有父兄怜爱,恐怕一生也注定孤独终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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