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培玉皱着眉让丫头下去,不忘叮嘱让人去门口守着,小姐一回来就让她到这来。
谢婉是在不足一刻钟就要到戊时的时候才回府的,门口等着的家仆几乎是望眼y穿。
她下来时依旧是青衣黑裙的学生装,抱着书,神色有几分倦怠。
“爹爹要我去找他?”
家仆低着头,提醒道,“是,老爷从回来时就吩咐了。”
谢婉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脚下却转了个方向。
凌培玉的确在等她,连凌夫人几次来请他都不肯动,固执的坐在厅内喝着早已凉掉的茶,也不让人进来。
谢婉在门口脚步微滞,之后如常迈入,
“爹爹找女儿何事?”
凌培玉握着茶杯的手骤然缩紧,“嘉卉回来了,先坐。”
谢婉点头,在下首坐下,自己动手倒了杯凉了的茶,一饮而尽,她忙碌了些时辰,也是渴了。
凌培玉见到,有些皱眉,倒也没说什么,“你这几天在忙什么,我听下人说你这几天回来的都晚。”
“是女中的事,”谢婉也没隐瞒,“女儿和同学合伙办了份报纸。”
“报纸?”凌培玉有些讶异,“你如何做到的?”
办一份报纸说难不难,凌培玉就担任一家报社的副社长,名义上的,但说容易也不容易。
下意识的,他觉得女儿并不是小打小闹。
“女中内才女不少,女儿初步只联合了几位女中的学姐,在校内发行。”
那就是还想要在安城内部发行了,凌培玉的手指动了动,注意到女儿口中的初步二字。
“爹爹这次不来找女儿,女儿也是要找爹爹的,”谢婉轻轻一笑,“女儿这份报纸只为女子而办,时下西洋风气甚行,对传统女子视如糟粕,女子本就艰难,偏为难女子的也多是女子,女儿想办一报纸,请德行兼备的女大家们亲身教导女子前路该如何行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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