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是为了什么召开会议。
大战要来了。
各路军阀与起义军有意联手,合作抗敌。
这个建议可以说是时事的促成,但同时也有孟浩言的手笔建议,在孟浩言屡次躲过刺杀后,谢婉沉思半晌,向容二爷建议放弃了对他的刺杀,但同时要加强对他的监视。
事实证明,孟浩言的存在还是有用的。
至少这次联军在她的预估内提前了两年,两年是一个不短的时间,落地婴儿可以满地跑,豆蔻年华的少女到及笄之年,亭亭玉立。
果然,容二爷宣布了这一消息,他静静等了几分钟,待下面的众人平静下来。
消息重大,之前还在商议中,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,眼下在座面色平静的便是早早知道消息的人。
等了几分钟,大概众人都已心中有数,容二爷扣了扣桌子,发出厚重声响,他环视一周,对上他黑沉目光的军官都不由得平静下来,“都激动什么?有什么好激动的,这还只是一个开始,就你们这样的心理素质,去和敌人战斗,老子我还得要去怀疑到底死的是谁。”
他顿了顿,会议室里鸦雀无声,满意点头,容二爷示意郑副官将手里的东西发下去,然后开始安排作战事宜。
三日后,容家军开始奔赴战场,这次军阀与起义军联手,每一处势力都安排了具体作战地点,以免发生冲突。
如何安排是一件大事,据说各势力头头扯皮了许久才定下来。
其实谢婉不赞同这点,攘外必先安内,内部混乱,难免出事,但她也知道国内形势如此,各方势力实力差距有限,没有哪一方一家独大。
战争还有的继续。
谢婉在容二爷的书房里感叹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容二爷久久无言,他的面容几年如一日掩盖着yn霾,他有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,可是利益是万恶之源,利益不明,内乱难平,不是所有人都以国家为先。
谢婉看着他头顶越发猖獗的黑气,紧紧缠绕在他的气运之上。
也许是察觉到她眼里的惋惜,容二爷扯起嘴角上扬,“这个时代有无数的牺牲者,也许是你,也许是我,我们之后,还有更多的人。”
“光明总有一天会到来。”他坚信着这一点。
“那就好好活着,到那一天的到来。”谢婉道。
容二爷笑了笑,没有说话,他目光注视着墙上的地图,像是看到了广袤无垠的祖国大地和平安乐的那一日。
……
联军第三年,联合破碎,容二爷带军保卫沿海一城市,援军迟迟未至,他带领弟兄战死到最后一刻。
谢婉接到消息赶到之时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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