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?”
他摇头叹气,十分忧愁的模样。
浮夸至极的表演,谢婉终于抬头,又迅速垂眼,黛眉微蹙,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,细细品后咽下,才道,“钟公子何须如此,自会有人前来协商,”
钟绍嵘一愣,恍然之间像是拨云见月,豁然开朗,他即使没有表现的那样焦躁,但也绝对轻松不到哪去,这会被她一点,像是拨开眼前的迷雾,见到光亮。
明明不久前他还在祖父的马车里戏谑到,“天塌下有高个顶着。”可不一会儿就陷入怪圈,不见真相。
“是绍嵘着想了,”他喟叹一声,“姑娘聪慧,”还够豁达,“绍嵘远不及也。”
某种意义上,谢婉是和钟家庄站在同一战线上的,一根绳上的蚂蚱,甚至比他们还要危险,她极有可能被认为是帮凶,毕竟钟老爷子所中的d真真切切是出自她之手。
可事实上想再多也是没用,还不如等到人家找上门来,再自证清白,相信要不了多久。
谢婉没什么诚意的道了一句,“过奖。”
事实上这个称赞谢婉完全担得起,在到达白泽山庄的前一个城池,他们这次没有包下客栈,也不能包,越到这里熟人越多。
黑底红衣的少年少女齐齐向钟家众人行了一礼,为首者气度端方稳重,“两位钟前辈,晚辈秦宣,家父秦泰,听闻前辈将要在客栈下榻,特命晚辈招待,望能与前辈一叙。”
说话文绉绉的,不像是百无禁忌的江湖人,反而更像是一些世家,然而即使是面对一个年轻晚辈,钟老爷子的神色也是慎重的,“秦家主客气,老头子我恭候便是。”
语气中还有淡淡的不悦,秦宣像是没听到一般,“是,前辈请跟晚辈来,房间已经安置妥当。”
谢婉也由那一排少年少女中的一位少女引走,观其所占位置,怕也是在族中地位不低。
“神医请,不知神医喜好,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神医见谅。”少女引着她到了一处小院,道。
不知喜好?谢婉淡淡瞥过去一眼,怕是查的再清楚不过了,不但一眼便知道她的身份,这院子布置不说有七八分合她的心意,也有三四分了。
清雅幽静,又舒适得紧,一看便知是惯会享受不吝啬薄待自己的人的住处。
她没有说话,绿绮却是在院子里看了起来,还不停的挑着错处,指挥人更换装饰。
少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,她也只是随口一说,稍微知礼的人都不会提什么,就算提也不会多,可这婢女,完全不给人留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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