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三被邵夫子打断,发热的脑子登时清醒了少许。
不等他说话,邵夫子从位置上起身,一步步往道士走去,他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,将二人带入他的气场之中。
“道家名号旭东,俗名李深,七岁丧父丧母,被族中长辈赶出家门,偶得散修道士赤离道人,现年四十有二,因幼时被家族视为克父克母之人,平生招摇撞骗多为后宅女子所用,专为排除异己。”
他一席话说完,二人还处于迷茫之中,只闻缥缈声音,却动作不能,连思想都被定住。
邵夫子打了个响指,听在二人耳中如同一道惊雷,猛然惊醒。
陆老爷尚好,迟来的震惊侵袭了他,他在官场混迹多年,到这时,如何还不明白事情到底是谁做的?
而道士急急忙忙要往后退,一时身体反应不及,动作赶不上脑中想法,腿纹丝不动,整个人往后仰去,栽到了地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这一道声响像是提醒了陆老爷,他面色忽红忽青,扬声一声怒喝,“来人!将这骗子拿下,关起来!”
被他刻意屏退的下人闻声赶来,管家视而不见屋内的古怪气氛,招呼下人把道士绑起抬走。
人来的快,去的更快,屋内只剩下了两大一小。
陆老爷面带疲惫,颓然坐下,“我一把年纪了,自付双眼明亮,却没想到还是识人不清,栽了跟头。”这所谓识人不清也不知说的到底是谁,他没有详说。
“此番还要多谢邵夫子,免得陆某骨肉分离。”他对邵夫子一抱拳,诚恳道。
邵夫子似笑非笑,刚才扬言要将亲子送人的时候可不记得那是他亲生骨肉。
他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喝,刚才说了一大段话,口干。
慢条斯理喝完茶,邵夫子用小家伙递来的手帕擦拭干净嘴角茶渍,这才道,“说来要不是邵某跟长辈学了一两手,还真是识不破那妖道诡计。”
他笑了笑,“陆老爷可真是有位贴心的夫人,解语花也莫过如此,想来陆老爷对夫人是知无不言……言无不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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