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流光一入二人手中, 便化成了一瓶丹yà,二人一见,心中一喜,知晓必是得用丹yà。
高远心道,本以为这位师叔祖是潜修之士,不通人情,没想到并非如此。
那洞府之内,却是别有洞天,绝不像高远二人从外界所观所想那般简陋。祁霄上山之时不过八岁稚童,又是王族出身,便是再早熟,骤然之下,也受不得截然不同的清苦生活。
因此太华老祖为了迁就与他,特赐下一玲珑玉屋,镶嵌与石壁之中,只是为避免他沉浸于过去繁华不可自拔,未曾给他拨下一个仆人,连杂役弟子都给免了。
祁霄静坐两日巩固修为,才打开洞府下了昭空山,他不缺那一法器,只是自入门以来都在这昭空山上,未与同门接触,父王昔日教导他读书万卷不如行路千里,想来修行也是如此。
宗门将他视为下一个元婴老祖,祁霄却是对此种说法不置可否,昔年他未曾修行也就罢了,如今踏上修行路,方知修行并非只靠得天资,悟xng勤勉气运无一不可缺少。
祁霄乃是金灵根,天生的剑修,他取出一柄宝剑,剑身盈盈如同一泓秋水,他弟子腰牌在身,一路上无人可阻,直在灵烨峰上落下。
珍宝阁外,他将玉牌递给守阁长老,那长老老态尽显,明了已是寿数将近,接了祁霄的玉牌,却是未曾查看,而是捋须盯着祁霄,长叹一声,眼中皆是遗憾之意。
祁霄轻皱眉头,太华派自称九洲第一大派,自身独占一派,本该是昂扬大气,但他一路行来,却觉迟暮之感。
英雄迟暮,如同面前这位长老。
“长老?”
那长老像是惊醒,摇摇头,将玉牌还给他,嗓音暗哑,“进去吧。”
祁霄在那长老身前踌躇片刻,那长老却已阖目静思,摆明了不y搭理他。
祁霄转身上了台阶二楼,木质台阶发出沉哑的声音,长老睁开眼睛,目光征松,叹道,“可惜了……”
声音飘忽,未传出身周两米便被拦住。
可惜,此等人物若是出生于千载以前,必能成为一代大能。
如今么……
怕是要如同他一般,困于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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