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雪叹了口气:“具体原因暂时还不知。但东篱袖既是上古灵兽忘貘的持有者,本身的境界又已步入出窍初期,还是纯火灵根,单凭这几点,便可让丹宗掌门动心了。不过……”
水容看她对自己伸出手,下一秒,她的脸便挨了夙雪轻轻一揪:“记名内门弟子,终究还是记名弟子。无论是凭意外也好、关系也罢,通不过纳新大典的考核,照样要被赶出腾瑶宫。”
后半句话,她硬是没有说出口。丹宗近百年来收的弟子数量最少,但每五年上jā的灵石却是剑宗的十余倍。东篱世家虽小,可家底多少还是有一些,或许丹宗只是将东篱袖当做临时的摇钱树罢了。
夙雪的本意,其实是为了让水容安心,但水容听罢却陷入了沉默。
她又何尝不是靠捷径入了剑宗内门、成了记名弟子。况且她还未正式拜入腾瑶宫前,就被告知自己一旦入门,必将成为祸端。
她不知夙雪对剑宗掌门说过什么话,才让她得以顺利拜入腾瑶宫,拿到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持有的八灵剑之一,但这个预言一直被她记在心里。明年的纳新大典,或许正是一个将她淘汰掉的好机会。
所幸的是,她还有一整年的时间为纳新大典做准备。
见她听完自己的话后,便低着头沉默不语,夙雪心中一惊,还以为是自己揪疼了她,忙松开手,揉了揉她的脸:“水容?”
水容自觉出神,便暂时将自己的念头抛在脑后,摇着头接过她的话:“说是这么说,我还是担心她会找我们麻烦呀……”
如果要声东击西,东篱袖必定要找一件足够闹得师门鸡犬不宁的事,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。既然她一来就扬言要下绊子,水容便觉得自己还得和此人斗智斗勇好一段时间。
她不可能一直窝在dàng云峰不出去。在接受千灼师父为期十天的一对一基础剑诀和心法教学后,依照腾瑶宫的规定,她必须离开dàng云峰,前往破刃峰,和其他的剑宗记名弟子一同演武习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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