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水容却并没有立刻回答,她愣愣地看了眼晒衣竹架上正飘动的物件,心中波澜大起。
染过血迹的蒲团、藕色的符宗弟子服、掉到地上的那条毛毯、夙雪自己的白睡袍、好像是第二夜侧漏出大片血迹的床单,以及三条月事带……
目瞪口呆地看罢,水容才回过神,连连摆手,有些语无ln次:“没事没事,我要是迷路了,不是还有雪狐发带吗?”
一提雪狐发带,她不由得想到加持在上面的关怀bff,加之又目睹一片洗得干干净净的物件,忽然想把勤快的雪师姐举起来转几个圈,又不免有些心疼她。
先前在云雨楼,夙雪帮她洗过脏衣服,或许是她不太会处理,最后只得尴尬地站在一旁给她递肥皂。
这才过去多久,连个袖子也不会洗的雪师姐……居然在她动弹不得的经期里,洗了这么多东西?!
该说她体贴还是好学……水容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了,望着正为自己摘下发间竹叶的夙雪,她感到所有的形容词都融在了一起,几经混合幻化出二字:
想嫁。
当然她也只能是想想。雪师姐自然是直的,或者如大部分女修士那样一心向道、终不问情,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,而把这位正儿八经的角色掰成蚊香。
虽然……她真的好想等身体长大以后,直接嫁给雪师姐,把脏衣服月事带什么的都抢过来,一件也不会让她洗!
她的大腿儿当然要好好呵护!
东西已晒完,见水容的目光时不时望向那些飘扬的物件,夙雪微微侧身,挡住她的视线,搭了她的肩膀,“小腹可还胀痛?”
说话时,手已发力,将水容推着离开了晒衣场。
水容并未反抗,半偎在她怀里,笑嘻嘻地答道:“好多了,多谢雪师姐的悉心照顾!”
“你的身形虽已不再是孩童,但全身上下的器官,应该还没有这么快适应过来。”夙雪却示意她好好走路,而后又吩咐道,“你睡熟的时候师父曾来过一次,为你留了些调理的灵丹,连服一个月便会有好转,下个月的月事也不会再似现在这样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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