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做她的替身……”
“你是你,她是她,你们……不一样的。”
她忽答了,低而缓的声音里,竟含着血。
“你受伤了?”我立刻停止质问,“放我下来,快放我下来!我要看你的伤!快点!”
她时常亲自去做任务,仗着境界在,我几乎没见过她受伤的模样。也许,也只是她不想让我见,每回来见我前都处理得很好。
“阿夙,你只是有她记忆的人而已。”她淡淡而笑,“她早已死了,我自然不会将你当她看,如今也只是让一切从头开始罢了……”
她忽地瘫软下去。我滚落在一旁,挣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旁,但见她眉头紧皱,嘴角淌着一缕血,右手死死按在自己胸口,怎么叫也不应我了。
我很快将她带回内城,寻医者为她看伤。所幸,她在我的寝殿躺了几个时辰便转醒,身上的伤也只有不碍事的内伤,不用吃yà,便可自己调息治疗。
我记得她昏过去前按着胸口,便问负责诊疗的医者:“那她胸口的伤呢?要吃yà么?”
医者却是一愣:“回少主,她胸口并无伤,现下也没有生病。”
我狐疑地送了医者出去,回来时,见伏梦无坐在床上,手里晃着一个杯盏。
我不看都知道里面装了酒,她最喜欢的灵酒,问寒宵。晓得她是长不大的千年修者后,我便没有再做过夺酒杯的事情。
“阿夙,往后还是莫要提那个名字了。”她抬起头来看我,第一句话竟是这样,“她让我忘尽她,我想我也该忘。”
回想从他人口中听得的、她与夙绥的磨镜之好二三事,我喃喃:“你既然喜欢她,为什么要忘得一干二净?”
“因为她不在了呀。”没料到我会问出这话,她一怔,摇了摇头,“我如果想再喜欢上一个人,定要忘了她,忘得一干二净才好。”
“那不是很无情?”
“要是不忘,我大约会把那人当她的替身吧。”她抿了口酒,看着我幽幽道,话里有话。
我摸了摸脸,感到它在莫名烫起来。那时我尚小,并不知这是什么感觉,只觉心跳得厉害,像是刚练完剑那样。
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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