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主子念抚云也没有想到,屠城之事后,竟是夙绥站到了我面前,代我领死。”说话时,水容低下目光,瞧见手里yn幽之息凝成的鞭子已散了半截,手腕一甩,新的yn幽之息登时接上,又凝作一根新鞭。
“夙绥的行刑人,本该是念幽寒。按yn幽的规则,她该受的,的的确确是火刑。然而你却将三昧真火换成了幽寒焰,令她痛苦而终,可是如此?”
这回念栖迟却是没有应,只是抬起早已被伏霜剑芒毁去的眼,望着水容低低地笑起来。
啪!极响的一鞭子抽在他脸上,随之而来的yn幽之息,直接将念栖迟魂魄的半张脸吞噬。
“回答我。”
水容实在没想到,自己的声音竟也能无情到这样的程度。
念栖迟竟笑着应了声是,而后缓缓道:“右使既然早已知道,何必再多此一举?是给本座一个痛快,又或是同样用幽寒焰折磨本座一番,速速做决定吧!”
“阿夙,你随意选一个吧。”水容恨不得将他先刺成马蜂窝,再上幽寒焰,话到口边还是压下了怒意,转头轻声询问夙雪的意思。
身后伊人却是柳眉紧锁,见她迟迟不语,水容在心里轻咦一声,又道:“没关系,咱们这是在公开处刑,在场的都是自己人,你想怎么杀他,是吩咐我还是亲自动手,都可以的。”
“他应得这样匆忙,可是还有什么秘密没有jā代?”夙雪回过神,闻言却是狐疑地道,旋即将目光转向念栖迟,“你的玄错莲台呢?”
“那莲台,本就该由强者持有。”念栖迟毫不拖泥带水地答,“本座自然将它献给了抚云大人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称他为‘抚云大人’,此番下山,远远地离开他,目的并非完全是为了遵循他的命令。”夙雪眸光一凝,“念抚云附身苍怀,此事你比谁都清楚。若我不曾猜错,那日在丹宗牢狱,你求我们带你与万荇离开,并非假话。”
“阿夙……?”水容吃惊地望向她。
念栖迟却是一笑,“是真是假,都已是过去之事……”
因yn幽之息的侵蚀,他用以支撑魂魄的精神力越来越弱,两个已经凹入魂魄内的眼眶转向夙雪,他忽叹了口气,“不过,与荇儿相处那几日,本座的确对抚云大人心生叛逆之意,惟愿带荇儿一道,远远离开他。只可惜,荇儿被压抑了太久,直到最后,本座将她带到锁住幽寒的房间内,她心里竟只剩了仇恨,再也不是本座的荇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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