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雪……又或是夙绥的渊源,由上界至下界,又逢转世,再遇失忆,兜兜转转,羁绊竟是千年不断。
……
梦终,睁眼。
水容呆望着落日时分的天穹,喃喃自语:“什么时辰了?”
她还要接夙雪回屏仙阁呢,怎么就自顾自睡过去了?
“酉时三刻。”
听闻夙雪的应答声,水容心中一凛,视线里随即移来一张蒙着红纱的脸。
撩开红纱,夙雪垂眸与她对视,如玉手指贴上她的脸,微微挠动,“醒了么?”
“我中午是不是喝醉啦?”水容任她挠着,觉得头有些晕。
夙雪应了一声,“你醉了,一觉睡到现在。”
“我们在哪?”
“在回屏仙阁的路上。”夙雪侧过目光,朝前方群山望了一眼,“再飞行百里便到了,你醒得很是时候。”
水容捂了脸,“糟了,我醉倒前还没吩咐过手下该干什么……”
“无妨,我早已叮嘱过千灼、枣沁两位前辈了。”夙雪却低低地笑起来,“那酒,是我还在上界时酿的,烈得很。你素来贪杯,我晓得你定会醉。”
“你?!”水容目瞪口呆,看着她笑得狡黠,忍不住扬手往她胸口轻拍,翻了个身埋在她怀中,“你连大婚的日子里都算计我,坏人!”
夙雪轻笑:“怎的就算坏了?不过是想让你多歇歇,瞧你的黑眼圈,这些日子定是没劳逸结合。若是连洞房也未入,又或是欢好正逢佳境时,你先累倒睡熟了,叫我怎么办?”
水容顿时哑口无言,感觉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,便只是轻哼一声:“那你就陪我一道睡呗……”
她却笑得愈发开怀,“那不成,洞房花烛夜,怎可虚度?我可不愿与一个睡得熟透的木头人共守良宵。”
“只记得洞房,野狐狸。”水容开着二人早已能信手拈来的玩笑,拨开她的衣领,将脸凑去。
“怎会是野狐狸?”感受着被咬噬时的酥麻,夙雪摆了摆身后的双尾,“分明是前世与你有过羁绊、今生被你养大的家狐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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