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她一走, 高致脸上的笑也缓缓收敛,他将钢笔ā回口袋。
“这个不是恩恩吧。跟恩恩长得很像,看那样子十八九岁?”他似笑非笑地挑起一边嘴角,眼中嘲讽意味渐浓, “怎么, 以前喜欢十八九岁的,现在还喜欢十八九岁的,你怎么那么贪心呢?”
“与你何干。”江与城八风不动, 对他故意的挑衅,分毫都不接受。
高致冷笑了一声, b近一步:“那恩恩呢?你在外面养十八九岁的小蝙蝠,恩恩知道吗?你把她置于何地?”
两人之间气氛紧绷,空气流动都僵硬。
江与城的姿态摆得很高, 无论是九年前,还是现在,都从未将这个人放在眼里。方才几乎已经压抑不住的怒气,在程恩恩被带离之后,已经被他不动声色地收起。此刻面对高致的, 就只是那个纵横商场无往不利的江总。
“我们的事,轮不到你过问。”
我们……
高致邪肆一笑,食指摸了摸下嘴唇。是啊,人家夫妻俩的事儿,他一个外人置什么喙。
江与城无意与他周旋,转身就走的背影干脆和冷漠。
“你既然不珍惜她——”
高致在他身后提高声音,不甘也好,不爽也罢,根本无意去掩饰,“当初何必和我抢?”
江与城皮鞋落地,转身,狭长眼眸不含丝毫笑意,轻蔑却如有形物质,夹杂在冰冷的嗓音里冒出尖锐的刺。
嘴角淡淡一扯:“和你抢,你配吗?”
江小粲没玩尽兴便被拖走,但今天一句话都不敢bb。因为但凡长了眼睛,都能看出来他老爹生气了,还是那种暗火。
暗火比明火更可怕。江与城混迹商场多年,早就修炼了一副波澜不兴的脾气,他从不生明火,打也好骂也好,只要还跟你说话,那都是小事儿。但他的暗火,江小粲再皮,再有鬼主意,都不敢去招惹。
程恩恩对江与城的情绪也很敏感,准确来说只是对不悦敏感。江与城开心她不一定不知道,但是不开心,她一定能感觉到。
大概是身为猎物的生存本能吧。
所以车上一大一小两只,都老老实实缩着脖子做鬼,不敢说话,用眼神jā流:
“你爸爸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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