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喝了口茶。
程恩恩看看他,又默默把文件放下了。
“撕不动?”江与城慢悠悠来了一句,“出去左转,办公室有碎纸机。或者你喜欢剪刀,叫秘书拿给你。”
程恩恩:“……”
程恩恩气得不轻:“江与城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现在做选择题的是你,不是我,”江与城放下茶杯,“要么这样离,要么不离——你想怎么样。”
这两个选择,一个死路,一个绝路。
程恩恩算是亲手把自己送进了火坑里。
方麦冬进到小会议室,见两份文件整齐地摆放在会议桌上,江与城在位置上坐着,一动不动。
“江总,”方麦冬提醒,“会议要开始了。”
江与城这才有了动作,缓缓眨了下眼睛,站起身,将西装扣子慢吞吞系上。
“她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方麦冬说。
他看到程恩恩离开,等了半天不见江与城出来,到时间开会所以进来叫人。
程恩恩离开的时候气呼呼的,方麦冬跟她说话,提起公益基金慈善晚会的事儿,她回了句“我现在很生气,有点听不进去,明天你再和我说一次”,便走了。
方麦冬顿了顿,又多说了两句,“恩恩好像挺生气的,见到法务部的王磊,还瞪了人家一眼。”
江与城没吭声,拉开会议室的门迈出去时,才没头没尾道:“兔子b急了。”
原本进展顺利的新生活,突然从根源上被人掘了地基,程恩恩的心情实在很难好起来,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,不知怎么解除这个困局。
越想气儿越是不顺,半夜三更爬起来,坐在电脑前码字,脸上映着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。
几千字的连载,写完已经快三点,她恶狠狠地按下“现在发表”的按钮,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。撒了气,关上电脑,回到床上,这次心平气和地睡着了。
范彪替江与城外出办了件事,回来时刚好中午,便跟江与城一块到公司的餐厅吃饭。诚礼的食堂,味道跟外面餐厅有的一拼,中餐西餐种类齐全,中午来这里吃饭的职工不少。
吃饭的间隙,方麦冬不时与江与城聊着工作上的事情。公司的事儿范彪不懂,除了江与城吩咐的,其他概不多管,两人说话的时候,他就拿着手机看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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