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亲,母亲,会以他为豪吗……恐怕不会吧。
大约父亲最讨厌的人,就是他吧。
正在思绪怅然间,喻尤的手被轻轻包裹住。
秦妈隔着桌子,双手握着他,语重心长的说:“小喻啊,秦筠喜欢你,我们当爸当妈的自然也喜欢你。她喜欢什么,我们就支持她什么。刚刚我说的话,适用于秦筠,也同样适用于你。你就当这是你家,爸妈如果不在京城,这不还有我和你秦叔叔吗,以后你再来北京啊,也别去住酒店了,就把这当成你家,我们随时欢迎你来。以后在外面受苦受累了,都能回来跟我们说说,咱们多你一个儿子还乐呵呢,这么好的儿子去哪儿找。我和你秦叔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都不缺,就怕你们过的不好,你们要是好啊,我们就满足啦。你也别怕,放心大胆的去干,年轻人哪还没吃过什么苦呢,什么事都有我和你秦叔顶着,知道吗?”
喻尤怔怔望着秦妈,蓦地心口一阵抽痛。
鼻梁酸涩,他用力睁大眼睛,生怕流出一丝脆弱。
阿姨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想,一寸一寸,流入心里。
他点头,笑道:“好。”
这早餐吃的和乐融融。
吃完饭喻尤主动要求洗碗,秦筠嘲笑了他半天。
“喻尤,你能把一张饼煎成锅底就被再祸害我家碗了好吗,那有洗碗机,你用那个呗。”
其实……不是他不想用,而是他不会用。
在竹月里,他的吃住行打点都是阿粟安排好的,而且,也没有配备洗碗机。喻尤小时候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,哪会用这些东西。
“我来吧。我在国外这么些年,好歹还会一点。”秦筠撸起袖子,将喻尤往旁边推,又不忘打趣他,再次说道:“哈,我就说你不行吧。”
第二次被否定,这可不行。喻尤挑眉看着她:“你很确定我不行?”
他将袖口翻上,拿下中指一尾银色戒指,放在一边。
“做饭不行,洗碗还是行的。”他说。
秦筠对他这个戒指注意很久了,也不是自己送他的,他为什么一直带着。
有什么特殊意义?
刚想问,喻尤一侧手,手心一闪而过,秦筠蓦然一怔。
他的中指内侧,有东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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