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不近也不远, 既挨不到, 又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。
即使不回头, 秦筠都能想象出来他一定面对着自己, 在黑夜中盯着自己的脑袋。
明明……那么近。
秦筠想了想，忽然转过身。
她面对喻尤, 睁大了眼睛，望着他。
窗户在他后头，他逆着光，只能看见黑暗里那层淡淡的轮廓。秦筠一时也摸不准他的视线在哪。但她觉得，可能是对着她的吧。
“你在看我吗？”她忽然问了出来。
约有三秒，身边有人轻轻的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。
“你看到我什么了？”秦筠弯着眼睛笑了笑，又往被子里缩了点。
秦筠迎着光, 她不知道自己所有细微的表情都被喻尤看在眼里。
喻尤凝视她被月光照亮的眼睛，像有星星一般，时不时的眨一眨。
——你看到我什么了？
——看见星辰大海，看见你看着的那个人。
“睡吧。”面对着她，喻尤声音很轻：“不早了。”
秦筠缩在被子里，有些不开心。
就……这样？
什么也……不发生？
三年不见，他怎么还是这么假正经！
“喻尤？”她伸出食指朝他戳了戳。
“嗯？”
“你困啦？”
“嗯。”
“真困啦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这良辰美景，看这月光普照，看这大好山川，你怎么睡得着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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