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迅速想出一条缓兵之计:“我们还是先睡觉吧,明天再说,不要把涤非吵醒了。”
谁知这话刚说完,一句粤式普通话就冷不丁传了出来,淡淡的:“我还醒着,你说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所以她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魔鬼寝室。
半分钟后,顶着满头黑线的许思意在心里斟词酌句好半天,终于清了清嗓子,开口道:“其实就是……”
王馨和张涤非顿时竖起了耳朵,全神贯注,聚精会神。
“就是……”许思意深吸一口气吐出来,这才继续:“有个人帮了我很多次,我一方面很感谢他,一方面又有点奇怪,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。”
原以为会听到什么劲bà猛料的两位室友听完皱眉,都愣了:“你就是为这个失眠?”
许思意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浪费表情。”张涤非没有感情地给出四字评价,翻了个身面朝里,闭眼睡觉去了。
那头的王馨也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态,凉凉地说:“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……这多简单,你想知道为什么,去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。”
她迟疑,“……直接跑去问,会不会有点奇怪?”
“我觉得没什么。”王馨说,“你要是怕尴尬,那就先请他喝杯nǎ茶什么的吧,礼虽轻但也是个心意,反正人家也帮了你不少忙。”
嗯?
这主意好像还不错。
许思意一听,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在心里记下了,嘴角弯了弯,说:“我知道怎么做了,晚安。”
——
第二天是黑色星期一,课表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必修课程,高数管理学工程力学,你方唱罢我登场,简直没给许思意丁点儿喘气的时间。好不容易挨到第五六节 下课,她打开课表,看着总算空白的一栏长长地呼出口气,背上书包回公寓。
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,一步一步地往上爬。
好累。
所以为什么她的宿舍会在五楼啊呜呜……
爬啊爬,努力地爬,负重前行的蜗牛君终于光荣地登顶成功。许思意放下书包坐在了凳子上,喝了点水,忽然渣渣眼睛想起什么,又拿出手机翻通讯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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