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就能看到。
书桌上有一部接了外放音箱底座的d,她顺手打开,然后慢慢把花园里的几盆兰花搬进来。听说植物也会有情绪,恒温房里暖和,再加舒缓曼妙的音乐, 只要再挺过这阵倒春寒, 就又是一季柳媚花娇。
她听着音乐, 蹲在地上给花盆里冻得硬邦邦的花泥松松土, 门口传来叮铃铃的风铃声和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。
她回头看到陆慧文,肩上背着ada, 手里还拎着装电脑公文的黑色包袋,站在门口,朝她微微鞠躬。
怡江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,没见丛嘉佑, 也不见其他什么人,她是一个人来的。
怡江也站起来, 发现鞠躬只是一种礼仪, 她眼睛里仍充满倨傲。
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什么, 我有点公事想找嘉佑谈一谈, 他今天去了甲方的工地,听说晚上会早点回来,所以我到这里来等他。”
怡江拍拍手上的土,摘了手套,说:“那请到客厅坐吧,我给你倒杯茶。”
“不用了,我只喝咖啡。上回我从东非带回来送给嘉佑的那包咖啡豆,他应该还收着,你用那个给我冲就好。”
怡江笑了笑,但还是说:“好。”
然而陆慧文没有移步的意思,反而大步走向里面的书桌,将手里的电脑包放在桌上。
“陆小姐,”怡江走过去提醒她,“到客厅去等吧,这里不太方便。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,你不也在这里?难道你能进来我就不能进来吗?”她仰起脸,将长发捋到一边,“我知道嘉佑经常跟同事在这个玻璃房里开会,将来我跟他也会有很多公务方面的合作,于公于私,我应该都有资格站在这里。”
“我明白,但他现在人不在。”
“所以我就应该听你的安排吗?”她倾身迫近怡江,“嘉佑口口声声说你是‘家人’,怎么样才算家人?你现在算是他的大嫂,还是这个家的管家?”
“都不是,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工作而已。”怡江不疾不徐地说,“陆小姐你是专业人士,应该明白,工作就是工作,每个人都只是尽自己的本分。”
陆慧文看着她:“听你的谈吐,还真不是会做这种工作的。听说你大学肄业?考的哪所大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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