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不知怎么的,这句话比其他任何一句对他的打击都更沉重。
怡江似乎没把他们的争执听进去。她想到今晚妈妈打来的那通电话,说什么赵成康遇到麻烦去找其他女人,八成就是找上了前妻和前妻的女儿。毕竟他已经知道苏喜乐工作的地点,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,对她既有的生活轨迹肯定也摸得一清二楚,假如他忌惮自己这边有丛嘉佑和梁伍这样的人撑腰,那的确是很容易就调转头去吸亲生女儿的血。
结果如何,今天苏喜乐脸上的伤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剪不断,理还乱,她以为能跟过去做个彻底切割,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?眼前这一团乱麻,让她也有点迷茫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我今天来找你,是想提醒你躲一躲。”苏喜乐终于也收起眼泪,对怡江道,“我爸他最近生了病,急着用钱,整个人更加喜怒无常,我怕他会有鱼死网破的想法,我的话……他听不进去。”
“所以他对你动手?”
苏喜乐又垂下头。这是让她觉得最痛最难受的,仿佛印证了她之前所有不好的预感,然后由本人亲手打破她这么多年来对父亲的孺慕之思。
脸上的伤会痊愈,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反而塌陷得更加厉害,也许永远都补不上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怡江站起来,没再说别的,径直往楼上房间走。
丛嘉佑有点担心她,看了看在座的另外两个人,也跟着她上楼去了。
丛嘉茂盯着苏喜乐脸上的伤,抽走了她握在手中的冰袋,换自己的指尖贴在她冰凉的面孔,蛊惑般说:“看来你今晚只能留下了,要不要到我放间来坐坐?”
…
怡江收拾好干净衣物进了浴室,丛嘉佑硬挤进来,反手锁上门。
“别闹了,我只想好好洗个澡。”
“没闹,我陪你一起洗。”
这还是他房间的浴室呢,她怕晚上在孩子那边洗澡吵醒他们,他特地借给她用的,总要收点“利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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