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号,孔西开生曰的前一天,周五。
周慈捧着半杯乃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四月的北京入春,气温回暖,柳絮疯了一样的满天飞。
“你不冷吗?”孔西开穿着学校的制服,深蓝色的背心,白衬衫前襟印了学校校徽,黑色长裤,套了一件黑色冲锋衣。
他看周慈只穿了黑色短裙和过膝袜,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膝盖上。
“你喝吗?”她把还剩一半的乃茶举到他面前,来者摇摇头。
“你明天生曰怎么过?”
“你不和我一起过吗?”他瞪大眼睛,更像一只猫了。
周慈从书包了摸出两张票,递一张给他,“生曰礼物,给。”
他接过来,车票上印着“北京—秦皇岛”,周慈看到他嘴角的梨涡冒出来,用手去戳他另一边的嘴角。
“你干嘛!”孔西开惊恐地看着她,捂着自己被戳的那边脸。
“我帮你把这边的梨涡也戳出来。”她指了指自己右边脸。
他气鼓鼓盯着她,“孔西开…”她托着腮看他,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因为你实在是太可爱了。
他把脸凑过来,可以看到他脖子上透明的青色血管,和左耳后面的一颗小痣。
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少年时期的皮肤真好,像没有褶子的绸缎。
“就这样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小气鬼。”他嘴里嘟嘟囔囔。
“我走了,不能回去的太晚,明天早上车站见。”她站起来要把衣服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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