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……我喝多了,喝醉了,我想见你,现在讲话不太方便……”
他说完开窗弹了弹烟灰,车速太快导致冷风呼呼吹入车厢,听不太清楚后面的人讲话,等到他抽完烟,车里的气味通干净才合上窗户。
“不让我去我偏去。”
他听到这么一句嘀咕,紧接着自己的手机就被递过来。
到地方时富二代出手阔绰,多给了三张票子票子,摘下领带冲他好脾气笑了一下:“哥们不容易,我知道你回不去了,开房间的钱我出了。”
代驾司机心头一热,一路上对他的偏见瞬间没了。
彼时凌晨两点多,冬日的路灯显得暗淡无光,王鸣盛一路上酒气消散走大半,想着这个时间jā警大概也得睡觉,就自己开车了。
到梁瓷所住小区遇到一个现实问题,天太晚没办法开车进去,他只好把车子停到路边给她讲电话,虚靠着前车盖,身上的白衬衫皱了,带着褶子,没有刚出来那会儿精致,他盯着皮鞋尖儿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弄上的灰尘。
等了许久那边才接,他直接说:“我到了,你下来吧?我到你家楼下等你……”
说完那边沉默了许久,语气充满疲倦,压得低低的:“深更半夜我下去做什么?你找地方住吧,有什么事明天你彻底酒醒了再说。”
王鸣盛换了换脚上的重心,“酒已经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情况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,他预想中应该是到了地方一个电话过去她飞奔下楼,上来就往他怀里扑,委屈地哭啼一番,他哄一哄,然后带着她就近找地方安顿,小别胜新婚来一顿干柴烈火,再说半宿的话,前尘往事不计较,直接和好。
显然梁瓷比别得姑娘更有想法,即使他过来心头感动,但也有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不容忽视,她觉得自己不能下去,如果下去了就等于着了他的道儿了。
如果心软跟着他走,势必得滚床单,滚完以后呢?身体和生理满足了就不管不顾了吗?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发生关系,本就没撇清关系,再发生关系那就成了一团乱麻。
王鸣盛语气有些低沉:“宝贝儿,你今天要是不下来,就真戳我心窝子了,我已经大老远跑来了,你也知道这是深更半夜?你这个时候还晾着我是不是就过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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