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的地方。
“您什么时候去找裴宁的?”项易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,他连声妈妈都不愿喊了。
项妈妈整理好自己的衣袖,复杂的心情却怎么都平复不好,脑子里乱哄哄的,不知道要怎么措辞。
项易霖苦笑一声,他知道母亲肯定不会说。
他眼神里没丁点温度:“您明知道我喜欢宁宁多少年了,明知道她就是我的命,您还是容不下她,一个圈套一个圈套的设计我们俩。您利用完了宁宁,就过河拆桥,拆的不动声色。”
项妈妈脸上毫无血色,还是强迫自己镇定,“项易霖你胡说什么呢?什么利用什么过河拆桥?我以前对宁宁不好吗?”
项易霖懒得掰扯,闷在心里半年多的话每天都像把刀子,割得他痛不y生,他无处可说。
今天也没再隐瞒的必要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以前都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,我都知道,结婚半年后我就全知道了。我没揭穿您,一是想给我自己留点脸,我怕朋友知道我有您这样的妈。二是,我给您保留最后一分为人母的体面,毕竟您生养了我。”
项妈妈心头一跳,不可置信的望着儿子,还在极力掩饰,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心底所有不安的情绪。
项易霖已经无所谓她承不承认了,有这样的母亲他无能为力,只能最后威胁:“从现在开始,别再去打扰宁宁,要是再有下次,我就从项氏辞职去登珠峰,能活着回来的话,我再去爬其他雪山,要是死了,就当我给宁宁的父母赎罪。”
这是项妈妈唯一的软肋和死xé,这几句话直戳她的要害,她差点没站稳,朝后趔趄了一步,手扶在墙上。
项易霖转身离开,楼里禁烟,他没去舅舅病房,回到了车里。
裴宁在潘劲哲那边待的时间不长,后来潘劲哲老婆家来了不少亲戚,她给了孩子见面礼就离开了病房。
潘劲哲送她下楼,“还没来得及恭喜你。”他对着她的无名指扬了扬下巴。
裴宁笑:“谢谢。”
“决定去上海那边了?”
“嗯,我还是想做我擅长领域内的,主要是能经常回家看看爷爷nǎnǎ,他们身体不太好了,也不知道能撑多久。”
这是个不愉快的话题,潘劲哲岔过去:“等你回上海有空找你去玩。”
裴宁笑着:“那还不好说,包吃包住包机票。”
两人闲聊着,很快到了楼下。
正好项易霖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,三人迎面碰上。
项易霖走近,身上全是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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