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唇角笑容高扬着,她从没对爷爷nǎnǎ笑得那么笑容和蔼过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钢琴拖出来,她也没感觉累,只是想:这俩人老归老,会动来动去还是很烦人的。
视线落在爷爷的拐杖上面。
想到小时候,跟爷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他就举着拐杖挥了挥说:“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,不正经,丢人。该打断她腿。”
那年才五岁的岳小楼,穿着娃娃领的姜黄连衣裙,踩着一双红色漆皮玛丽珍小皮鞋。
无措地捏着裙摆。
他农村的口音很重,意思半懂不懂,但对她深深的恶意是完全察觉出来了。
小时候,岳小楼只知道爸爸在过年前后都要忙工作。
后来她才知道,所谓的工作,是她爸爸在乡下还有个家,他得陪那儿的亲人过年。
幸好农村结婚只办酒席不兴扯证,让一表人才的小伙子还有傍上白富美的机会。
白富美跟家里闹翻了嫁给他,让他走上人生巅峰,可以大笔往家里寄钱,但也限制了他回家的时间。两边瞒着。
直到乡下的父母以为他被卖进什么黑工了,报警找过来,才终于瞒不下去。
岳小楼的妈妈有钱有貌,所以岳小楼的爸爸还在城里当她的爸爸。
她爸爸在农村的家人知道了真相,倒是不恨他,只恨那个把他绊在城里迷得不要一家老小的狐狸精。连带着岳小楼这孙女,也一起记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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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小楼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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