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也曾看顾你一二的份上,照应一二?”
钟宛道:“您说。”
冯管家左右想了半天,紫涨着老脸道,“钟少爷若是无事,能不能……在京中略住一住?”
钟宛差点就脱口说求之不得了,但为了套冯管家的话生生咽了下去,故作为难道:“不好吧。”
“我在京中早就没亲人了,且身份尴尬,每每同故人相见,彼此都难堪,还有就是……”钟宛看向冯管家,“之前郁小王爷将我拐到府上的事您大约也清楚的,说实话,我现在很怕他。”
“正要说世子。”冯管家苦笑一声,“明人不说暗话,世子这些年的情况……钟少爷必然已经知道一些了。”
钟宛心里转过千百个年头,嘴上还是滴水不漏:“只听说,世子xng情变了一些,不似少时温和了。”
“岂止。”冯管家愁断了肠,“我同少爷jā个底,世子能活到今日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不易了。”
钟宛心里焦急,脸上一切如常,故作讶异道:“郁小王爷上有皇帝庇佑,下有长公主和郁王爷爱护,怎么会呢?”
冯管家似是憋了一肚子的话,他摇摇头:“天家之事,我说不清楚,总之……世子如今,是不能闲下来的。”
钟宛蹙眉:“不能闲下来?”
“世子只要一闲下来,必然要生事。”冯管家回想前事还会心悸,“而且每次都要闹出个大动静来……几年前,皇上带着宗亲们去秋猎,长公主担心流矢伤人,不许世子跟着,您猜如何?”
钟宛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。
冯管家后怕道:“世子甩开跟着他的人,没带弓箭没带长刀,就带着一把匕首,自己纵马进了猎场,出来的时候……带着一身的血,万幸只是受了点轻伤,但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猎场里面出了什么事,也不知道他那次能活着出来是不是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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