疚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春香变成这副样子,多有她的缘故,语气不由得带着些讨好。
春香抬起头,对上雾宁愧疚的目光,怔忡了下,雾宁xng子软,好说话,做主的是谢池墨,那才是要命的主儿,她心里未曾责怪过雾宁,因此,看雾宁面露愧色,她先软了下来,轻声解释道,“军营都是群大老爷们,奴婢做粗使活计的,犯不着妆扮得精致,世子夫人美就够了。”
这话乃她心底的实话,雾宁生得漂亮,浓妆有浓妆的妩媚,淡妆有淡妆的气韵,谢池墨乃一方将领,雾宁身为谢家媳f,做个端庄稳重的贤内助才是最重要的,故而她为雾宁化了个淡妆,眉目温婉,气质如兰,看着和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没有区别。
雾宁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,见她真没有生气,心底才松了口气,笑着和春香说起边溪城的情况来。
边溪地处三国jā界,为巩固江山,朝廷在边溪城的地界修缮了道城墙,进入边溪地界到边溪城,总共有两道城墙,而军营驻扎于外墙内一公里的地方,绕过边溪城,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,这些都是谢池墨和雾宁说的,雾宁一五一十的讲给春香听。
春香听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,这些情况,早在谢池墨来边溪的第一年她就知道了,从雾宁嘴里听来,没有半分新奇,但也不曾露出不耐之色,时不时附和一两个字,引得雾宁兴致高昂,又将谢池墨描述的边溪说了遍。
至于刘询的呐喊求救,雾宁自然而然忽略了。
马车停在军营,营帐内稍微有些官职又按耐不住都前去迎谢池墨他们了,这会儿看谢池墨身后没有随行的人员,众人不由得纳闷。
远处荒山后,一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,谢池墨挑了挑眉,跳下马车,吩咐春香扶着雾宁回帘帐,他声音低沉如水,男子身形微顿,和谢池墨打了十年jā道,如何听不出谢池墨这会儿的心情,温光中面上冷静,心底却是波涛翻涌,暗暗回想自己数月来的所作所为,心里过了一遍才敢上前给谢池墨见礼,“莫将参见谢世子。”
谢池墨嘴里轻哼了声,没为难他,“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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