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画都是假的。
她聚精会神,丝毫没留意外边的动静,因着图册上的人是自己,她看得格外仔细,连春香站在车前唤她她都没回过神。
“夫人,我们得走了。”春香跳上马车,撇了眼雾宁手里的图册,那些人朝南安街去了,韦安给她打手势让她赶紧离开,她约莫猜到和雾宁有关,吩咐车夫赶紧驾车离去,士农工商,商人地位低下,而比起商人,还有更卑微的人,她们卖弄姿色,靠取悦男子为生,身世如浮萍,年轻时以色侍人,年老珠黄后孤苦无依,晚景凄凉,是元周国最低等的妓女。
雾宁真要是那种人,国公府就完了,会成为整个元周国的笑柄不说,往后如何在京城立足?
雾宁抬起头,听到后边乱哄哄的声响,面露困惑,“后边怎么了?”
春香摇头,冷着脸,视线落在雾宁手里的图册上,吩咐车夫道,“回去。”
车夫挥舞着鞭子,不一会儿,马车就消失在拐角。
韦安领着众人冲进李记铺子,里边有几位女客,但不是他们要找的人,韦安尽量拖住大家,让春香和雾宁有足够的时间离开。
阳光洒落,道路上覆盖了层层足印,凌乱不堪,书铺里,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二楼的窗边,负手而立,其中一人满脸络腮,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,他身旁的人道,“人多眼杂,你还是注意些,被发现的话,我们的行踪都暴露了,不是说她死了吗,怎么会成为谢家媳?”
如果韦安在,一定会认出说话的男人,那个脸上常年挂着笑,最懂阿谀奉承的梅老板,死而复生了。
“不知道,你不是说军营都是群好色之徒吗,五代避火图里,她长得最好看,原本想拿她混淆视线,眼下来看,结果只会适得其反,马家那边的尾巴可清扫干净了?”络腮男放下棉帘,目光凝重。
“我和韦安打jā道多年,军营里的确是那么个情况,难道被谢池墨遏制住了?”梅老板捋着下巴的一撮胡须,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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