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此而已。
推开门, 一阵冷风灌来,冷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怕引起注意,她不敢提灯笼, 借着旁边宅子里露出的昏暗的光慢慢往前走,陆琛与她说过周围的地形,她记得大概,走出巷子,她才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照着路,小步前进。
漆黑的夜,风呼呼吹着,火光不断地闪烁,隐隐有灭的趋势。
她竖起手,挡着迎面刮来的风,单薄的身影在夜里踽踽独行。
而她身后的山里,一场生死搏斗还在继续,一群黑衣男子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,为首的男子面目清冷,眼窝深邃,“花婆,你该知道老爷的手段,我劝你还是把雾宁jā出来,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。”
花婆受了伤,风吹得她发髻凌乱,她弓着身子,手捂着流血的伤口,咳嗽道,“真是笑话,我老婆子活了几十年,还是头回听到这个名字。”
“你看着陆琛长大,会不明白陆琛的心思?老爷派陆琛去边溪一则打听迟将军的消息,二则,他料定陆琛会把雾宁接回京,有的事儿,老爷心照不宣,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,你还是老实些。”男人举着剑,五官冷峻,毫不留情面。
伤口血流不止,花婆强撑着身子,坚决不肯承认认识雾宁。
男子不再多费唇舌,微微扬手,一脸淡漠,“把人抓回去由老爷亲自审问。”
镇子说大不大,里里外外找一遍,不怕找不到人。
花婆和他们多年jā情,哪会看不出男人的想法,黑暗中,她眼神闪烁,慌乱不已,身侧的两名侍从左右护着她朝身后冲了出去,“花婆,你先走。”
老爷手段狠辣,落到他手里,尸骨无存。
二人抱着必死的决心给花婆杀出条血路,花婆脸色苍白,抹了抹泪,毫不犹豫冲下了山,无论如何,都不能让雾宁落到老爷手里,不然的话,陆琛麻烦就大了,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,乡间小路坑坑洼洼,义无反顾奔跑着。
两名侍从倒地,瞪着眼,死不瞑目。
“深哥,花婆跑了,要不要追回来?”一浓眉长眼的高个子望着黑暗里摇曳的树林,询问陆深的意思,陆琛手底下的人,武功不过尔尔,哪是他们的对手,方才他本是要活捉花婆的,看陆深朝他递了个眼神,他才有意放花婆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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