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未眠倒懵了一会儿。佳期想必是等她回来唱催眠曲的,侧卧在那里,姿势没变,一头青丝乌云似的堆在枕畔,双目染上朦胧的睡意。林未眠坐下,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握着她的手。斜阳照进来的时候,躺床上的人陷入熟睡中。
为了晚上的酒会,敞阔的大厅里布置得如火如荼,全堂的红木家具都移开来,消失了踪迹,取而代之的是整台整台雪亮的香槟酒杯,碗口大朵的白色月季一蓬蓬一蓬蓬地盛开在屋子里,弄得像婚礼现场似的。
入夜时分,已是一室的衣香鬓影。
林未眠的手还在佳期手里握着,鼎沸的笑语和着音乐从门缝筛进来。整个房间被墨色浸透时,敲门声响起,紧跟着是顾婕的声音:“佳期,小眠?”
“阿姨……”
顾婕推开门,身后万丈光芒,她身姿摇曳地走进来,笑起来:“小傻子,怎么两个人在屋里不开灯?”
林未眠便说佳期睡着了。
顾婕走到近前,说:“叫她起来,换身衣服,吃点东西去。你也是,别躲在屋子里,外边的人不用你们应酬。”
林未眠答应了。
等她带上门出去,屋子里复又恢复了黑暗,佳期倒已经醒了,喊了一声:“小眠。”
林未眠嗯了一声,俯下身贴着她的耳廓,悄声问:“起来吗?”
谢佳期偏过脸,接住她的唇,两个人又款款吻了一次。
这出其不意的深吻,让林未眠的两只手紧紧地蜷握起来。
心跳犹如古代征战出兵时的鼓点,浑身的力气一点点被卸了去,整个人似漂在海水里,浮了又沉。唇齿间泄露的短促叹息,像餍足的小猫呜咽出声。
佳期终于还是起了床,两个人换上晚礼服。
佳期一身黑,只有那浅口的鞋子是银白的,鞋尖镶了碎钻的缘故,一迈步,就像是踏着一地的破碎的星子。林未眠穿白,戴着在阮家酒庄戴过的那条钻石项链。她看一眼谢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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