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陪她,更不好,就推说自己要写稿子,没有跟着去,到了周日下午四点,早早地坐地铁去杜兰住的小区。
算不上晋市中心地带,算起来比较接近北郊,十分安静。林未眠两手ā兜,掐着点,五点整迈进银湖小区,到了杜兰的门牌号跟前,按了三四次铃,却不见有人来开门。她想也许她在洗澡之类的,耐着xng子靠在栆色大门上等了会儿,目光在门口放的一盆绿植上打转。
等了大概六七分钟,她再按了一次门铃,依旧没个人影,她隐隐光火,心想这杜兰是不是鸽人玩儿,皱着眉头噼里啪啦发消息。
杜兰的回信也很快就来了,“开会,绊住了,等我会儿。备用钥匙在门口的盆栽下边。”
林未眠蹙着眉头,心想我才不进去。
可是她有志气归有志气,耐不住那冷空气枝枝蔓蔓地从手脚往身上侵袭,呆立了十几分钟,四肢都冰了。想直接回去吧,又已经费了这许多周折,等了这么久,这半天的冷不白挨了?
只得骂骂咧咧地拿了钥匙,开门进去。
进屋就暖和了很多。屋子是个大通间,一眼能望到底的,大门的左边是厨房,右边是洗手间,像两个小耳室似的。随即是床、沙发与小茶几,床的对面一个大衣柜,茶几对面是壁挂电视。视线再往前进军,就是阳台了。
一切像是线xng排列的。
奇特的是,杜兰个xng那么沉郁,整个屋子的主色调却是梦幻的浅紫色。
林未眠冷眼看着,桌上一个白瓷碗里盛着半碗小米粥,显见得是上一顿吃剩下的,也没收拾。
她径直走到阳台那里去,尽头有一台小小的滚筒洗衣机,里边还有满满的衣服没晾。
这寓所临江,从阳台俯瞰下去,满眼空茫的灰绿色,尤其这样yn沉沉的深秋,更显得像老电影里的布景,陈旧得失了真。老电影也有老电影的可爱,她两手搭在在栏杆上,隔着玻璃去看那空濛的江景,对面的街道也是灰灰的,江天一色,徜徉其间的,是营营役役的芸芸众生。
等得久了,百无聊赖,看了会儿视频,手机也要没电了。洗衣机旁有墨紫色的衣架子和撑衣杆,她索xng将衣服拿出来,一件一件地晾好。她不是要为谁效劳,她做这个一是因为无聊,要打发时间,二来要是晾完了杜兰还没回来,那她二话不说走人。
好死不死她晾最后一件裙子时,门口哗哗的钥匙开锁声,吓得她手忙脚乱,将手里那件衣服又塞回洗衣机里去,人也兔子一样蹿回房间里,抱着双臂站着。
门吱呀一声推开,杜兰穿着一身米色大衣,手里提着个塑料袋,袋子里边装的是一个碗状物体。看着像是什么小吃之类。
她将它递给林未眠,“不好意思。我迟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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