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灯,灯光黄黄的,林未眠怕佳期伤眼睛,一时又来不及换个瓦数大点的,她因此把屋里所有的镜子都找了来,放在那灯下照着反光,说不上效果拔群吧,也还是明亮得多了。读了会儿故事,有几只蚊子嗡嗡地过来盘桓。林未眠就下床去点蚊香。她蹲在那里,洗过又擦干的柔顺的黑发披在背上,像一袭瀑布。
佳期看得目不转睛,心里响起叮叮当当的风铃声。
林未眠洗了手回来,佳期就不肯再念故事了,抱着她,轻声问可不可以早点睡觉。
两人熄了灯躺下,佳期还没有开始行动,林未眠倒已经够上来亲吻她了。亲了会儿,林未眠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止一切动作,用她带一点清冷尾音的独特嗓音问:“谢佳期,如果我死了,你怎么办。”
佳期声音很平静:“我也不活了。”
林未眠听了,伏在她身上打了两个寒战。佳期将她从身上掀下来,纵身欺上去,似乎是为了惩罚她做这样一种恐怖的假设似的,十分暴虐地亲她。
两人吻得难解难分,这一次佳期不打算中途停下来了。某种意义上来讲,林未眠是那种格外脆弱的体质,一开始她也在积极对佳期进攻,但是佳期触到了她的死xé——她轻轻吻了几下她的脖子根儿,林未眠顿时化作一汪春水,所有的攻击力掉到零下,只能躺着细细地抽气。窗子是开着的,钉着几层暗绿的窗纱,夏季的风带着点淡盐味从那纱窗吹拂进来,明明是凉爽的夜风,却将屋内的温度拔高了好几度,两个人都热得失去了自我控制。
到了紧要关头,林未眠有点紧张,喘着气搂住佳期光l的左胳膊,轻声唤着她的名字,同时感到腰腹间一阵阵熟悉的轻微酸胀。佳期的手指摸到一股温热的潮涌,她有点疑惑,上次这样要晚一点吧,而且也没有这种淡淡的血腥气。
林未眠察觉到佳期忽然又停下了,轻轻问:“怎么了?”她其实是知道的。因为小腹开始微微坠痛了。
佳期上来抱着她,吻着她的耳朵,说:“没事,小眠。我们过两天继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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