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意外的表情。见她这样, 那年轻人憨憨一笑:“哎, 林记者贵人多忘事, 不记得我了,前几天你还上我们那儿采访去的,我爷爷一直念叨说没留下你吃饭,怪不好意思。”
经过这么一提醒,林未眠总算想起来, 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的孙子,向他祖父提议给南方传媒打电话的那一位。她做出了然的表情,微笑道:“你好呀。”
小伙儿点头告诉她,是挺好,有个买了他们地的大公司,给他们那一批待业人员提供工作机会,过几天他们就要组团上班去了。林未眠随口应了一句:“这么好,谁呀。”小伙说:“他们老总姓谢,是个女的,买了我们最大的那块地”。见她听呆了,小伙子乐呵呵地,让她挑些花回去,送人、ā瓶都行。
林未眠醒过神,道了谢,低头指着一蓬白花问:“这个叫什么?”
“姜兰。”
哦对,姜花。她蹲下来,仔仔细细挑了一小束姜兰带回去。洁白的花束原本有点冷感,可是被yn凉的绿叶子一衬托,负负得正,却显得乖觉可爱。回到车上,她把行李都解下来,先拿手机搜姜兰的花语——将记忆永远留在夏天。开车回单位的时候,她还时不时朝那束花看一眼,抿嘴笑一笑。
谢佳期从来不会让她失望。
名伶说的那些,多半是胡扯。佳期不会在她醉酒的时候对她做什么的。除非是她对佳期做了什么。然而喝醉了的她根本是有心无力。所以结论还是,名伶胡扯。
胡扯归胡扯,她醉后和佳期吐露了什么还真不好说,反正她心里的话,有一多半是不能见天日的,要是给佳期听到了,很要命。因此短期内她不会去佳期面前刷存在感了,让她淡忘那个醉醺醺的满嘴荤话的林未眠,然后再清清爽爽去见她。
这不,谢佳期对她也正好在气头上呢,早上的脸色多难看。这种时候她蹦跶得越欢快,佳期只会气得越久。
但是往往天不遂人愿,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做成速冻饺子的当天傍晚,佳树来电话了,声称要捎上她去姐姐家吃火锅。林未眠起先还义正辞严断然拒绝,佳树嘶了一声:“不是吧眠姐,我还以为凭咱们的jā情,不说召之即来,起码,这么几年没见,你难道不想带你弟我吃顿饭吗?我还想把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,让你给我考察一下呢。”
他说得那么恳切,林未眠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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