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沈丹秋你又扯到别人,有没点礼貌啊!”
看电竞比赛直播的男孩子极其厌烦地说了一句:“那个什么an都是什么时候退役的了,打得狗屎一样咋好意思拿出来跟我们沈丹秋相比?恶心!”
大约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人就在窗外,所以声音一点都不小,安晓蕾听得一清二楚,却也没有生气,反而附和着低声呢喃了一句:“是啊她是什么垃圾啊……”
打了几年电竞,而今连nǎnǎ的医yà费都没有着落,她到底是什么垃圾啊。
她像是往常回家后做的那样,在巷子里面静静地坐了一阵子,一声不吭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过了十分钟以后便回家洗了个澡到医院守夜去了。
nǎnǎ病了以后,她的家便成了医院。
家真的不是一所房子,它是一个人,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。
只要那个人在,家就在。那个人在哪里,家就在哪里。
勉强凑合着对付了这么多顿以后,她有点想念nǎnǎ的粽子了。
依旧是黄伯在医院里面守着,见她来了,便打了个呵欠站起来:“你来了?那接下来就jā给你了。”
安晓蕾点了点头:“辛苦了。”顺便将带来的小被子铺在了看护椅上面。
“你该jā住院费了!”护士说。
这护士长得尖酸刻薄,一张嘴就没有放过住院费的时候,知道安晓蕾是老人唯一的亲人,每每见到了她都要催债,每次都被安晓蕾打着哈哈忽悠过去。
“过两天就jā。”安晓蕾眼睛都不眨地说。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……”护士皱着眉,几乎要当场和安晓蕾吵起来,但是被过来检查体温的医生制止了:“不要在病人面前说这些,要说走得远一点。”
护士瞪了安晓蕾一眼,“我这不是担心有人jā不上。”
“医者仁心。”医生说。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
老太太醒过来,做出要下床的样子,一下子就被安晓蕾按住了:“你要干什么去?”
“我觉得好多了,我们明天就出院吧。”老太太看着安晓蕾的眼睛,吃力地说,“不住这里,回去住两天什么都好了,过了这么多年,nǎnǎ什么没见过?”
安晓蕾一看医生不认同的神色,便什么都明白了,老太太这是看出她的窘迫,不愿意拖累她啊。但是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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