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出一趟门真是太不容易了,两百里地竟然走了两天,她们昨晚是在隔壁镇宿的夜。天不太平,可不敢走夜路。
“是的。”说话间,林二哥赶着骡车从路口岔了进去。
一路上遇到不少或挑或扛着农具的庄稼人,都和林二哥打招呼。
“林茂才回来了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林茂才这回回来咋还赶着骡车啊?”
不少人说话时眼睛都往骡车里张望,好奇的。
骡车的门布放了下来,看不清里面。
林蔚然在快到庄子的时候已经坐回骡车里了。她听着外面一路上招呼络绎不绝,她这二哥在庄里人缘还挺好的哈。
听到村里人好奇,林则然笑而不答,反而说起了别的,“山子叔,我先家去了,婶子上回托我买的绣线下回给你带啊,这次家来太匆忙了没买。”
他在县里书院读书,乡亲不时托他买一些镇上都缺少的物件。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倒用不着他,就是一些在镇上不好买的东西才拜托他的。山子叔他家要的绣线在镇上买不到全乎的,就拜托他在县里买了。
“行,这个不急。”
等马车走了,那汉子才反应过来,嘟囔了一句,“这林家二小子合该读书的,满肚子的心眼子,想蒙他一句还真难。”
旁边的人就笑他,“你还想和读书人比脑袋瓜子啊?人林茂才是文曲星下凡,聪明着哩。”
林则然驾着骡车慢慢进村的时候,就有调皮的小子见了一溜烟跑去林家报信去了。
“二子回来了?”林父激动得站了起来。
林则然去太原府接人,按理说林大哥陪着去是好妥当的,但地里正在收庄稼,家里实在是走不开人了。连林则然的这几天,都是县学看着秋收放了田假才有空的。
打他走后,林家父母就没睡过一个好觉,担心得不行。担心侯府高门大户,他会被刁难,担心人接不回来,总之就是各种焦虑。此刻听说人回来了,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。
“老大,快,去迎一迎你弟弟。”林父催促林大哥。
“好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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