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就没再透露了。
虞国公府千里下聘为宫令箴求娶的女子正是姓林,亦是来自太原府。其实这事并不算隐秘,京城的勋贵人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,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闫起峰请旨这一截。
柳道源一路琢出宫,还真让他琢磨出一点东西来了。两位同来自太原府的姓林的,往同一家人身上一套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们被皇上施压,这事说来说去还真怪不到人宫令箴身上,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,就是闫起峰。不过这闫起峰的胆子也真是肥,算计到宫令箴头上想让他吃一次亏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借皇上的手成事,皇上现在怕是回过味儿来了。
闫起峰怕是要被皇上狠狠地记上一笔了。
想到这,柳道源幸灾乐祸地笑了,该!他们少府监都平白无故地被他连累了!
此时的他还不知道,闫起峰已经知道自己被皇上记上小本本了,正积极自我解围呢。
梁东海刚回到御书房这边,他的徒弟就凑过来告诉他,“师傅,李副总管进去御书房伺候了。”
梁东海眼一眯,他就出去一会,姓李这狗东西倒会见缝ā针。
他转身去茶房沏了一壶茶,然后才轻轻踏进御书房,正巧听到那姓李的狗东西在和皇上说话。
“田文镜真去虞国公府闹了?他怎么好意思”泰昌帝声调略高,显然有些不可思议。
李副总管瞄了梁东海一眼,然后专心回话,表情夸张,“皇上哎,田大人他也是一时悲恸,毕竟养大的儿子说瘫就瘫了,谁做父母的能受得了这个?而且忠勇伯家找到一些线索,田昊是替虞国公的嫡次gng衡挡灾了,那些陷阱是冲着宫衡去的。线索又断了,查不到幕后之人。田夫人一时冲动,忍不住上虞国公府要个说法,田大人总不能不管吧?”
“皇上,那田昊挺惨的,胡太医看了,都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躺在床上,生活不能自理,简直生不如死。也难怪忠勇伯如此不理智。听说闫大人最疼爱田昊这个外甥的,听说还因此病倒了,这几日人看着很憔悴,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。”
闫起峰疼外甥,这个倒是有所耳闻。
……泰昌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这段话梁东海听得一清二楚,这狗东西怕是又收了闫起峰的好处,来替他说话来了。
梁东海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一句,“李副总管身在肉廷,消息总是那么灵通,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?洒家咋还没听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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