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,见雪茶背对着这边儿,叠着手。
仙草哆嗦着道:“这不是说什么……近墨者黑,近朱者赤吗,我总算也跟着娘娘那么多年,自然染了点她的仙气儿。”
“噗,”雪茶笑了起来:“说你胖你还真喘了起来。你也不觉着害臊,就你能比上徐太妃?我可听人说了,当初她进宫的时候,皇上都病的那样了,那一批同样进宫的秀女里头,没有一个出头的,偏徐太妃得了宠。当时徐家没落,徐知州又得罪了当时皇后的娘家,可是徐太妃得宠后,徐知州就给无罪释放了……居然皇后也没怎么她,你说她本事不本事?算起来那会儿你应该还在浣衣局里流鼻涕呢。”
仙草本来冷的浑身发抖,正忙着往身上披挂衣裳,听到这里,那手势不由地就放慢了。
雪茶自顾自地又说:“说来你毕竟是太妃的心腹,后来你到了她身边儿,她可跟你说起这些事了没有?”
仙草听到这里,才微微一笑道:“太妃从不讲以前的事。”
雪茶点点头:“她当然是个有一万心眼的人,唉!”
仙草问:“公公为什么叹气啊。”
雪茶说道:“也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这些以前的事情来,真真又是恨又是叹,算了,横竖人死万事空,就不提她了。”
仙草这会儿眼睛换好了衣裳,正在擦头发。雪茶回头看了一眼,见她正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她的头发很厚,擦拭的样子也有些笨拙,把满头青丝擦的乱蓬蓬的,如同一个鸟窝。
雪茶看不下去,便走到跟前儿夺过帕子:“你怎么笨成这样,你是怎么伺候徐太妃的,这样她也能容得了你?”
当下揪着仙草来到外头,把她在桌边摁下坐了,自己把拂尘ā到腰后衣带上,手脚麻利地给她拾掇起来。
仙草嗅到他身上还有些淡淡地玫瑰膏子气息,便道:“公公做事儿真利落,怪道皇上把你当心腹呢,满宫内没有人比得上公公。”
雪茶得意道:“那当然,我从小跟在皇上身边,就像是你跟在徐太妃身边一样……”说了这句,忙呸呸地啐了两口,道:“拿什么不好比,怎么偏提起她来了,我今晚上是撞了鬼不成?”
仙草笑了笑,缓缓低下头去。
雪茶看她一眼,问道:“我听人说,你早料到皇上不会处置徐家大爷,是不是真的?”
苏子瞻并没告诉仙草他已经把实情禀奏了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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