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约,如今还有两天呢,不如再等等吧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朕也不想做个失信之人,太师觉着呢?”
他始终面上带笑,态度很是谦和。
蔡勉扫一眼皇帝,又看看桌上的人头,勉为其难地“嗯”了声:“臣只是怕皇上到时候会反悔,既然皇上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那臣还能说什么。”
赵踞笑道:“太师不愧是太师,一言一行,都是满朝文武之楷模。”
皇帝不笑的时候,清冷尊贵,令人不敢直视,但这般展颜而笑,却觉着眉眼生动,笑意明丽,如同阳春三月的日光。
又正当少年,这笑容明朗之中又透出些许心无城府似的天真。
蔡勉看着皇帝的笑颜,终于说道:“那好,臣就等两日后的菜市口了。”
皇帝微笑道:“来人,送太师出宫。”
蔡勉扬手道:“不必了。”
蔡太师转身往外,大袖飘飘快到御书房门口,却见雪茶跟一名宫女站在一起。
他无意中扫了一眼,却见那宫女年纪小小,却穿着一套宫中女官的服色,虽然低着头,但惊鸿一瞥看过去,倒好像是有些眼熟,在哪里见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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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勉去后,雪茶才拍拍胸口,对仙草道:“好歹有惊无险,你赶紧走吧,别让皇上瞅见你。”
仙草觉着雪茶公公真真十分贴心:“是是是,公公好好伺候皇上。我先去了。”
雪茶刚要走又停下来,仙草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那里、”雪茶愁眉苦脸:“里面有个人头,叫我怎么进去?方才那一吓我的双腿还有些发软呢,晚上一定得做噩梦。”
仙草忙道:“公公别怕,我即刻去太医院,让太医给您开两副定神驱惊的yà,再叫人送来就是了。”
雪茶一怔,不禁道: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贴心仔细?”
仙草因为方才听了皇帝跟蔡勉的对话,心中已经把皇帝的用心等等猜到了几分,原本因为徐慈而沉重的心情也终于舒散了些。
此刻见雪茶畏惧人头,她便眨眨眼故意笑道:“我是妖怪,自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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