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信任,皇上一定舍不得罢黜,所以只得先斩后奏了。”
赵踞气不打一处来,手蠢蠢y动,正要一巴掌拍在桌上,突然听旁边有人用半低不低的声音说道:“太师办事果然雷厉风行,怪不得先帝常常称道。”
赵踞一怔。
蔡勉也诧异地回头,却见先前退下的那宫女站在一名门口太监的身旁,正在跟他窃窃“私”语似的。
但是这“私语”的也太大声了,连雪茶都听的一清二楚,简直像是旁若无人。
那太监满面懵懂,仙草又啧啧说道:“只是太师怎么这样凶悍不讲理,他是太师,苏学士是少傅,都是皇上的老师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嘛,唉,先帝要是看到他这样对皇上,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。”
蔡勉起初还在发怔,听到这句勃然而怒,喝道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那太监原本就是无辜给仙草拉着的,还不知发生何事,突然间太师发怒,当下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头:“太师饶命,皇上饶命……”
仙草立刻指着他叫道:“你好大胆子,你居然把太师排在皇上之前!你是不是觉着太师比皇上还要威重尊贵?”
这给无辜抓了庄丁的小太监是见蔡勉发怒,本能地先向他求饶,突然见仙草指着自己,忙道:“不不不,不是的……”哆哆嗦嗦,几乎晕厥。
蔡勉忍无可忍:“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,皇上面前,敢放肆胡说!”
仙草回头,装模作样地跪地道:“太师饶命,奴婢只不过是指出了这奴才的僭越,说了两句实话,太师就受不了说奴婢放肆了,那方才太师在皇上跟前耀武扬威的又是怎么样?方才这奴才都先拜太师后拜皇上了……唉,先皇帝陛下在天有灵,不知如何感伤呢。”
蔡勉恨不得一把掐死她,可听她口口声声提到先帝,忙回头看向赵踞:“皇上,臣……”
赵踞面上的恼意早就消散无踪,此刻淡淡道:“太师不必在意。”
蔡勉道:“老臣不过是忠心之故,说话急了些,只是这贱婢……”蔡勉还没说完,心头一动,忙回头仔细看向仙草,恍然大悟地叫道:“你……是你!”
蔡丞相当然不傻,虽然先前仙草的声音略做了改变,他还是听了出来,就是那天给皇帝解围的宫女。
虽然那天蔡勉迫于颜面而退,但后来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,只不过那小宫女是自行出声的,绝不是小皇帝指使,若说是那宫女自作主张,却是不太可能,毕竟没那么胆大包天的奴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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