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无声息地进了京。
这种行为其实是有些惊世骇俗的,毕竟边关大将进京的话,首先得惊动五城兵马司,同时贤良祠要负责接待,还要去吏部报到,才能等待皇帝的宣召。
但是这位禹节度使显然是才进京就直接进宫了。他敢如此肆无忌惮不按照规矩办事,再加上跟高五的对话,显然是赵踞早就有所安排。
思来想去,皇帝的脸又在眼前浮了出来。
仙草突然想到:兴许自己在宫门口跟高五纠缠,或者狂奔来往宝琳宫跟宫门之间的时候,恐怕……yn险的小皇帝正站在这宫内的某处高楼,面带笑意怡然自得地看着呢。
虽然认定了他是个明君,对天下有益,但一想到这个,心中仍有点yǎngyǎng的。
当初只要自己稍微狠下心来,这个家伙就不会像是今日这样为所y为了。
慎刑司的牢房之中响起了悠长的叹息声,仙草举手抱住头: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自做孽,不可活。
虽然她心中知道,就算回到当初,只怕她的选择还是一样。
仙草走出慎刑司大门的时候,发现门口罗红yà跟雪茶正站着等候。
罗红yà的头上还裹着纱布,脸色苍白,仙草心头一悸,忙紧走两步。
还未行礼,就给罗红yà一把拉住:“你、可受苦了?”颤巍巍地话才出口,泪已经在罗婕妤眼中打转。
旁边宁儿也眼红红地说道:“婕妤娘娘昨儿才醒,就去了御书房给姑姑求情,跪了半天皇上才答应了。”
仙草握着罗红yà微凉而柔软的手,心头阵阵酸软,不知说什么好。
雪茶也叹气说道:“你呀,就是个命大的。好了,有什么话也别在这种地方说,何况罗婕妤的身子还要仔细调养,先回宝琳宫吧。”
往宝琳宫的路上,雪茶才又悄悄地跟仙草说:“既然留了下来,那就安生些罢了。先前罗婕妤给你求情、跪了太久几乎晕倒,幸而当时禹指挥使进宫面圣,他竟也替你说了情,皇上瞧在他的面儿上,才终于开口放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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